现在想起,依旧是令人后背发凉。

    “诸位兄弟,可有破城之策?”褚闾不得不再一次提起了这次会议的主要问题。他原先曾仔细推算过时间,按理说雁门关的援军起码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才对,那这一股突然窜出的彪勇骑军又是何方神圣?

    贼将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缄默不语的摇了摇头,最后又都将目光投向了褚闾,看他将作何打算。

    半晌过后,贼将们才挨个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待到营帐内只剩下褚闾一人时,一个披着小号军甲的曦眉少年才走了进去,年仅十四岁的他在军中颇有英名,身手矫健不说,枪术也尽得褚闾真传。

    营中的汉子们都喜欢管他叫做“少将军”。

    “父亲大人,您找我?”少年站在褚闾下方,语气恭敬的问道。

    褚闾看了少年一眼,起身从案架上拿起一个封好的长筒袋,交到他的手中,并且郑重其事的嘱咐了一遍:“燕儿,你替为父去冀州一趟,将此物交到大贤良师手中,告诉他,并州强取不易,只能徐图之。”

    少年瞅了眼手中的筒袋,忍不住抬腿往前迈了一步,口中说了起来:“父亲可是在为白天那敌将烦恼,若是如此,孩儿明天就去叫阵,斩了那员敌将。”

    褚闾看了少年一眼,威严的面庞上不带任何的喜怒色彩,只说了一句:“执行命令!”

    褚燕身子下意识的一个哆嗦,父亲严厉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早已根深蒂固,纵使如今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褚闾,但褚闾一个眼神,依旧能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无奈之下,褚燕只好点了点头,将那筒袋斜挎在身后,又朝褚闾抱了抱拳,“孩儿不在时,还望父亲多多保重。”

    褚闾挥了挥手,示意他早些离去。

    褚燕出了营帐,唤上数名心腹,牵了马儿,往冀州方向而去。

    只是才走上不远,便听得营寨那边传来了刀枪剑戟的碰撞击打声。

    回头望去,营寨已是火海一片。

    有人发动了夜袭!

    漫天的火光之中,褚燕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家伙,挥舞着画戟,无人能近其半分。

    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去,然而最终,却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那些,都是他平日里最为熟悉的人啊!

    正值血气方刚的褚燕如何肯见死不救,转身正欲杀回之时,又见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的为之一怔。

    从营帐中走出的褚闾手中握有一杆青色长枪,那长枪在他手中宛若游龙,挽出道道炫目的枪花,硬是让他在混乱的厮杀之中,开辟出一条道来。

    杀至吕布面前,褚闾也不多话,青麟枪直探吕布咽喉。

    黑夜中,枪与戟的交锋,三合、五合、十合……

    也只是十合而已,褚闾率先倒退了两步,将枪杆拄在地里,伸手摸着腹部溢出的血水,不由的赞叹了一句:“大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了不起!”

    对于这样的称赞,吕布早已听得麻木,他拖着画戟,缓步往前走去,准备解决掉这个微微有点棘手的贼军将领。

    褚闾的生死命悬一线,褚燕再也管不得其他,嘶吼了一声“父亲”,拍着马就往这边冲来。

    如今,只有他,才能救下他的父亲。

    这一叫,惊动了不少前来围剿的官兵,更别说五官敏锐的吕布了。

    此时,已经有十余名士卒挥着兵器朝褚燕那边杀去,都想着要擒下此人以赚军功。

    褚闾见到褚燕杀来,是又急又怒。他只好拔起青麟枪,弃下吕布,想往褚燕那边杀去,却被一群官军给团团围住,几经厮杀也冲突不出,腹部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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