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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名流的水真深。

    胡教授试探着问,“那林总您其实是沈先生的太太?”

    林知书脸微红,下意识想否定,但想了想便艰难点头,“是的,所以我也不算他的外人,胡教授你可以给我说了吧?”

    胡教授终于松口,“好吧。”

    约莫十来分钟后,林知书心中震惊无以复加。

    胡教授的所有病历资料的确已经全部上缴,他只能根据自己的印象口述。

    他也没夸大,就是完全如实的描述。

    全身二十七处骨折,其中大部分粉碎性骨折,另有四十三处骨裂,软组织挫伤若干。

    林知书越听越是觉得触目惊心,这世上不可能有人和别人打架打成这伤势,因为正常人断了几根骨头,早该倒在地上变成单方面的被殴了。

    胡教授如此总结道:“林总,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沈先生这种程度的伤势通常只出现在严重车祸现场。”

    林知书木然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胡教授,这是我的名片,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神不守舍的走出办公室,不知道回去后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欣欣。

    我该如何告诉她,你爸爸已经命不久矣了?

    她开始自责起来。

    那只羊真的那么厉害?

    是特殊品种?

    与斗狗、斗牛一个意思?

    不是没这可能。

    按照胡教授的描述,哪怕沈崇真状态不佳又或者实力下滑,可人的骨骼强度总不至于也变脆。

    这么多处的伤势,也并非瞬间造成,必定是在他与羊持续搏斗的过程中不断累加。

    那么当他伤到一半时,到底是用怎样的意志才能顶着骨折的剧痛坚持住的?

    原来他对欣欣的感情这么深,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吧。

    难怪刚才我说不让他再带欣欣时,他会那么抗拒。

    我完全忽略他的感受了。

    沈崇自己必定也是清楚他伤势的吧,难怪刚才他会说,小孩子的成长一定要有父亲的陪伴。

    现在他心里到底该有多不甘心呢?

    我竟连一个将死之人的心都给伤了。

    我做人真的很失败。

    但林知书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去给沈崇道歉,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将死之人的眼神。

    她在心里给自己临走时沈崇的表情加了很多戏,各种不舍与挣扎什么的。

    其实以林知书的聪明才智,如果重新仔细斟酌整件事情,应该能发现其中诸多疑点。

    奈何她的思维一开始就钻进了牛角尖,后面得到的所有讯息,都只在不断的加深她的第一想法。

    最终,林知书思量再三,又去找到胡教授,麻烦他再帮自己一个忙,给沈崇转到单人特护病房。

    一定得为他悄悄做点什么,才能打消内心的愧疚。

    胡教授没有马上答应,只先打了马虎眼,随后直接找到斩妖派给沈崇的专职护士小妹,告诉她病人家属希望病人转特护。

    专职护士小妹虽然疑惑,但继续上报。

    斩妖专家组倒觉得挺合适,本就正打算这么做呢。

    特殊病人不适宜和普通病人住在一起,不然回头等沈崇迅速出院了,刚入院时都伤得快死了的人,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能把普通人吓到报警。

    但当事情几经周转,最终告知到沈崇这儿时,却完全变了味。

    护士小妹告诉他,你刚刚离开的那位家属已经为你办理了手续,即刻转移至单人特护病房,当然,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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