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落座,才见杨义臣亲自为张百仁奉上茶炊,请其入主位,自己坐在下首,方才面带热切道:“都督近来可好?”
“我自然是吃得好,睡的香。只是我见大人似乎有些不妙,竟然被人骂战了一个月,亏你也忍得下这口恶气?却是凭白折了朝廷威名!”张百仁目光灼灼道。
杨义臣苦笑:“都督你是不知,那张金称势大,下官若敢与其交锋,怕是顷刻间骨头渣子都没了。我若在,代表着朝廷便在,大军便在。下官若是阵亡,大军折在这里,通济渠必然为张金称把持,到时候朝廷的力量被张金称拔起,那这一带便彻底失去了约束。下官虽然不出城迎战,但大军再此便代表着朝廷的威慑,牵制住张金称的一部分力量。日后朝廷进可攻退可守,来去自如,是以下官不敢冒险。”
张百仁闻言赞了一声:“大人言之有理,大人的存在比战死尽忠价值更大。”
“都督为何而来?”杨义臣眼睛一转,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为那逆贼张金称而来!”张百仁喝了一口茶水。
“好!得都督相助,在下必然斩了那张金称!”杨义臣的眼中满是激动。
“本都督要亲自斩了那张金称的狗头”张百仁眼中杀机暴露。
正说着,忽然城外战鼓响起,张金称又来骂战。
“都督,如何处置?”杨义臣看着张金称。
“你都隐忍了一个月,当然是以最小的代价剿灭这群盗匪,若能收编再好不过”张百仁略作沉吟,看着杨义臣道:“你去告诉张金称,明日与其决战。”
“好”杨义臣二话不说,转身出了大帐,登临城头,却听下方一阵喝骂:“杨义臣,你个没卵子的东西,亏你还是个男人,居然不敢明刀明枪的做过一场,你的本事莫非是是娘奶出来的?”
“哈哈哈,是吃师娘奶教出来的……”
下方盗贼污言秽语,气的杨义臣面色铁青,站在城头道:“张金称,你明日再来,我必然要与你做一了断。”
张金称骑着高头大马,瞧着城头上怒火孕育的杨义臣,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那好,明日希望你不要失言。”
张金称二话不说,领兵而回,对于杨义臣的话,心中却不以为意。这一个月,这句话杨义臣说了不下于十遍,每次都是放自己鸽子。
见到张金称走远,杨义臣冷然一笑:“大都督既然到了,明日便是你的死期,也叫你知道朝廷并非没有高手,只是懒得和你等较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