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早慕弱翁兄之人品学问,深感敬佩,闻兄长至今无有婚配,甚是遗憾!正好,吾有舍妹,待字闺中,年方二八,虽是蒲柳之姿,但却仰慕弱翁兄已久,若兄长不嫌弃,在下愿以女弟妻之!”

    魏相听着,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听着对方拍着胸膛道:“弱翁兄只要应允,在下这就去请家父家母来此……”

    “至于嫁妆,还请弱翁兄不必忧虑!”

    他直勾勾的看着魏相,吐出了自己的筹码:“钱五百万、黄金五百金、田亩一千亩,皆在长安城外,嵩街店铺五座、奴婢八十人,姑嫂滕妾陪嫁八人,皆曼妙美人,必不令弱翁兄失望!”

    魏相只觉得,自己被一块黄金做的陨石,当头砸中。

    晕乎乎的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样丰厚的嫁妆,几乎就等于他家三代积蓄所有訾产了。

    他真的很难拒绝,甚至无法拒绝。

    迟疑片刻,魏相忍着钻心的痛,拱手道:“多谢兄长美意,只是,这嫁娶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

    “家父家母,皆在济阴,恐怕难以答复……”

    “弱翁兄不必担忧!”王公子哈哈大笑,久经商场考验的他深知,看准了机会,就必须下手,不然就可能被人摘桃子。

    他昂着头道:“在下马上就可以派人以驱车疾驰,半个月内就将令尊令堂,恭请来到长安……”

    他看着还在犹豫的魏相,道:“弱翁兄难道是嫌弃舍妹?“

    “不敢!”魏相连忙拜道。

    “那就如此说定了!”

    “这……”魏相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别说是他,就是他的父母,也无法拒绝这桩联姻。

    因为,士大夫们可以恨商人,但无法恨商人的五铢钱。

    特别是一个出手如此阔绰的大商贾作为亲家,能为他解决很多很多,靠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事实上,在这一天,不止是魏相有这样的遭遇。

    那些张越派人亲自登门拜访邀请的士子们,只要没有妻子的都成了香饽饽,被无数人盯上了。

    甚至几个有妻子的,也逃不了群狼环伺的下场。

    没办法,汉室从不讲究糟糠之妻不下堂。

    相反,富贵了,升官发财了,就抛妻弃子者比比皆是。

    譬如,大文豪司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