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饼标准重量两百五十克。

    这五个金饼就是一千两百二十五克。

    哪怕是在后世,张越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摆在自己面前。

    那人透过车帘,看着张越,笑着道:“怎么样,这下够了吧!”

    这个世界,有钱能使磨推鬼!

    国家连死罪都可以出钱赎命,甚至,当今天子还立个叫武功爵的东东,给钱就给爵位,钱货两起,童叟无欺!

    至于人命?

    长安九市之中,每天都有无数的亡命之徒,守在集市之中。

    只要给钱,有的是人愿意卖命!

    命在现在,不值钱!

    张越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金饼和五铢钱,眼中平静。

    “你们都以为我不过是蝼蚁罢了……无足轻重……”他低声说着。

    就在方才,那个李大郎,带了不知道是谁的命令来找他,让他硬顶,不能退缩,话里话外都在威胁,胆敢服软认输,那就死!

    现在,又有人派了个狗腿子来,拿着钱,肆意的羞辱他。

    在这些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蝼蚁。

    随手就可以捏死。

    但是……

    张越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我非蝼蚁!”

    “迟早有一日,今日之辱,百倍奉还!”

    然后,他便一脚踢开了自己面前的五铢钱和金饼,大步向前。

    “年轻人,不要不知足,不要贪得无厌……”马车中的那人的声音传来:“你最多只能值五千钱,能给你五金,已经是我家主上开恩、抬举!”

    “哈哈哈哈……”张越听了,放声大笑:“我辈黄老之士,生平不食嗟来之食!”

    “少年郎,莫要自误!”那人冷笑着道。

    “哈哈哈……”张越抬步向前,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做歌唱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之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歌声远播,声闻数里。

    马车之上,一个大腹便便的富态中年人,正坐车中。

    “阁下……要不要……”赶车的车夫低声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短刀。

    于他而言,杀人,算不得什么。

    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如此。

    长安九市之中,有的是愿意为钱而帮自己顶罪的亡命之徒。

    三五千钱,就足够让一个人去官府自首。

    中年人握住自己的绶带,摇摇头道:“不必了……”

    把玩着传到耳中的歌声,他笑了起来:“大鹏一日同风起?也好,且看汝能飞得几丈高?”

    他这一生,跟随自己的老主人见过无数人,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

    “或许,这是一颗不错的棋子……”他在心里想着。

    但……

    能不能当棋子,得看这少年郎,能不能过的了现在的关隘。

    “反正……无所谓……”中年人笑了起来。

    他眼中,世人于金钱之前,皆蝼蚁!

    而他的老主人,钱多的已经发霉了。

    …………………………

    远方,长水河对岸。

    一辆马车停在渡口,在等待渡船接驳。

    一个老者,端坐于马车之中。

    远方的歌声传入耳中,老者睁开了眼睛:“宣父尤能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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