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和却满面春风,他保持微笑同宗瑛说:“宗小姐,不是着急给大哥换药吗?那么快点上楼去啊。”

    宗瑛满身的血污,这样贸然进入病人的房间,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没有精力同众人解释,只侧过头同身边的盛清让说:“盛先生,我留在公寓的药你带来给大哥换过了吗?”

    盛清让回她:“换过一次。”

    “情况怎么样?”、“不好不坏。”

    她将声音压得更低:“我衣服上可能携带了很多不必要的致病菌,我需要洗漱,还需要干净的衣服。”

    说完她抬眸看向盛清让,盛清让对上她的视线,勿需多问,只说:“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在二姐“干什么去?”的责问声中,盛清让恍若未闻地带宗瑛上了楼。

    他带她进浴室,确认热水管道可以正常使用,又急匆匆去找了衣服,这才避开来让她进去。

    待宗瑛关上门,里面传来流水声,他在门外又开始担心换洗的衣服不合身。

    着急的时候,做什么都没法得心应手。

    宗瑛洗得很快,忍着不去回忆之前的事却根本做不到,恍惚着洗完澡换好衣服打开门,楼下传来盛清蕙弹钢琴的声音,一种不真实感迎面袭来。

    察此同感的还有站在门外的盛清让,他生怕这一切不过是做了个梦,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确认,但最终却克制了这种唐突,只握紧了拳。

    宗瑛留意到盛清让一直紧握着的拳和绷紧的面部肌肉,料他可能仍在后怕,对视了数十秒后,她突然上前半步,伸出右臂揽住了他。

    她闭上眼,仿佛也是在同自己说:“没事了,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