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的皮带下方伸去,“你这么说真的太伤我心了。”

    “孟方言,”她冷着脸甩开他的手,“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你在礼服店帮了忙,黄石公园那笔帐我不和你算,我们两清,从T市一起回到这里,现在也该好聚好散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准备离开这里。”

    她听了他的话愣了两秒,簇起眉头,“给我一个让你留在我家的理由,我不相信你会无处可去。”

    他压根连她的朋友都算不上,情人?连炮|友都不是,居然要和她同居?

    “我会洗碗、做饭、打扫、买生活必需品,”他把她圈在自己的臂膀里,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在你难过时陪你喝酒,在你开心时陪你聊天,在你生气时让你对着我发泄,在你遇到危险时保护你。”

    她不是没有听过其他男人说这些甜言蜜语,可是现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居然在动摇。

    “那我为什么不去找个保姆?或者我也可以随便去找一个喜欢我的男人来。”她避开他的视线。

    他笑了,“你不喜欢他们。”

    “那也不会喜欢你。”她冷笑。

    他看着她,“如果你想找个可以让你伤痛转移的慰藉,我希望你来利用我,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厨房里静得只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孟方言,你喜欢我?”

    过了一会,她终于没什么感情地开口。

    “你说呢?”他注视着她。

    “我不会相信的。”她摇头,“别和我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我都不信,过两天你看到其他吸引你的女人,你照样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男人的天性如此。”

    “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他说,“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为什么不敢拿我来填补你生活的空白?你敢说你在黄石公园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不想和我玩一把火?”

    这个男人,可怕在像是洞悉她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每一次都可以用她最无法反驳的话语将她一击致命。

    在她内心慢慢涌起汹涌的浪潮的时候,他适时地递上了最后一句话,“何不赌一把你会不会真的被我打动?”

    听起来还真是一桩好买卖。

    她赢,对他丝毫不动心,能让他从此离开她的生活,别再纠缠。

    她输,顶多也只是多了一个同床异梦的情人,时间一久走不下去,自会分离。

    而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她又怎么可能会输?

    “一个月。”她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赢,拿着你的行李箱滚出去。”

    他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刚忘了说,我也可以暖床。”

    她注视他几秒,笑吟吟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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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祝静把行李箱搬进她的卧室,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孟方言则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客卧。

    窗外依旧是雾都熟悉的云雾天气,灰蒙蒙的甚至还看不清远方的房屋,他靠在窗台边,看着这个他熟悉每一寸土地的城市。

    他在这里亲眼看过无数次日升日落,悲欢离合,还有生死相隔。

    他是最好的旁观者,永远。

    他对自己说。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良久,他垂下眼眸,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加密短信。

    【To L:已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