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看着他那一脸发自内心的欢快,表示十分看不下去:“大智若愚在哪?我看你就是蠢,能活到现在也不过是运气不错而已。”

    “别这么说嘛——”阮向远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来,伸着脖子看远处热热闹闹的打斗场面,嘴里也忙着啃面包没闲着,一边往外喷面包渣一边说,“我觉得你们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所以我要在一层楼待一……恩不对,是待到我出狱。”

    “我拒绝成为这么愚蠢的理由中的组成部分。”

    白雀满脸严肃地拒绝,与此同时,当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年轻人笑眯眯地低下头继续啃面包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灰发男人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扫了一圈——于是,当阮向远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好像看着他的人变少了一点。

    “周围的空气变轻了。”

    “少蠢。”

    “现在又变重了。”

    “少……雷因斯?”白雀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略显惊讶地看着阮向远身后,坐在位置上,很有礼貌却不卑不亢,“有事?”

    阮向远鼓了股腮帮子。

    在白雀警告的目光下,他咕嘟一声,老老实实地把那一口要喷出来的豆浆咽回肚子里,猛地拧过脑袋,脖子咔嚓一声响,他艰难地抬头,但是也只看见了男人松松垮垮穿着的t恤衫之下若隐若现的完美身材,以及他曲线完美的下颚轮廓。

    湛蓝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发呆的黑发年轻人,看他的唇角边那点儿豆浆遗留下来的白色看了一会儿。

    眼珠子动了动,雷切的脸上这才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傲慢的德行,等男人面无表情地捏着某张东西举起来,阮向远这才发现,男人手中捏着的,正是刚刚塞进裤口袋里那张老神棍的塔罗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暴露在蠢主人的眼皮底下,总有一种羞耻感爆表的错觉。

    于是,不远处那群大吼着“莱恩又换楼层啦”“六楼了,六楼了”之类的嚎叫算个毛。

    “你信这种东西?”同样无视了那些狒狒乱叫的红毛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拿着手中的东西翘了翘呆子似的黑发年轻人,居高临下地垂下眼,“拿着它就能壮胆了吗?”

    阮向远很无奈,因为他压根听不懂雷切在说个毛,于是只好真诚地说:“…………无意间掉我裤脚上的。”

    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地又想到老神棍早上那一句临别赠言,又补充:“有时候也挺准的。”

    雷切脸上的笑变得更明显,轻轻松开手,将那张纸牌插在阮向远的衣领上:“那祝你美梦成真。”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阮向远,和难得也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白雀。

    雷切走到自己习惯的位置上,坐下来,在他的对面,是笑眯眯的黑发男人,绥拖着下巴:“明明是我发现的纸牌埃。”

    “没错,”雷切镇定地将吐司塞进嘴里,“那又怎么样。”

    “你又去欺负我未来的小徒弟,”绥脸上的笑意更深,双眼里闪烁着戏谑,“你不觉得很可爱吗,拿塔罗牌做护身符这种行为——嗤,‘绝对的统治者’啊,正牌第四张,王权者(theemperor)。”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