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蠢货。

    于是在mt动手之前,汤姆伸出手一把拽住了mt的胳膊,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趁着对方看着他久久难见的笑容发愣之时,mt身边的鹰眼眼底也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烦,伸手将mt摁回了椅子上。

    桌子上的米拉悠哉哉地看着地上的酒杯:“哎呀,好可惜,上等的水晶杯子。”

    这声音嘶哑难听,但是听在阮向远的耳朵里,就他妈比唱戏还做作,于是新仇旧恨一起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转过身,指着满脸可惜一看就是准备作死的米拉鼻尖,阮向远唇角边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用整个餐厅都听得见的音量说——

    “你他妈闭嘴。”

    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的白莲花傻眼了,瞪着阮向远,张张嘴正准备回击,却再一次被抢了先——

    “一堂堂正正大老爷们能活得你那么贱也不容易,当初从三号楼楼顶跳下来的那个怎么就不是你呢?。”

    阮向远一句话,震惊了整个餐厅。

    就连不远处的雷切,脸上的表情明显一顿——当所有人以为被戳了g点的红发王权者又要发飙这个不长眼的新人即将倒霉的时候,没想到,雷切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这他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昨天那一下亲得,能把雷切这个非人类生物硬生生给亲出人格分裂?!

    一下子被提起这辈子都不敢再想的事儿,米拉那张小脸刷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雷切,却发现后者甚至没有空搭理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用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眼神盯着这个骂得起劲的黑发年轻人。

    拧回脑袋,米拉也站了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凑近了阮向远:“上次的教训不够,是不是?”

    “……”阮向远沉默,抬起头来时,却没有露出米拉希望的那种畏惧,黑发年轻人笑得特别霸气,“滚,单挑你他妈能碰着老子一根头发我叫你爷爷——脑浆都□成精.液了?咱别给脸不要脸成吗。”

    说完,也不等米拉那张便秘似的臭脸缓过神儿来,黑发年轻人顶着整个餐厅注视的压力,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反正已经出名也不差这一天”,他将炮口转向了汤姆。

    这个时候,黑发年轻人脸上的攻击性明显收敛了些,虽然还是满脸严肃,他却也没有再爆粗,只是低下头,十分平静地问那个坐在座位上同样满脸平静此时此刻正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少年:“汤姆,你觉得你的情况能喝酒吗?能大口大口的喝酒吗?你怎么想的,你给我分析分析。”

    你说这个时候,汤姆这孩子“脸上一惊”“脸上神情顿了顿”或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样留给后人脑补的东西都好——可是,这位比大爷还大爷的少年,脸上的表情他妈的任凭阮向远看穿了也没没能看出一点儿变化。

    他看着阮向远,那叫一个傲娇外加理直气壮地扔出一句:“你管不着。”

    “…………………………………………”

    狗咬吕洞宾。

    白眼狼儿。

    不识好歹。

    去你大爷。

    阮向远沉默,阮向远无言可对,阮向远能做的,除了暴揍病人一顿,就是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墙——不过在这样的选项里,他选了第三个选项,无声地冲着汤姆竖起大拇指,咬着后牙槽扔下一句“你牛逼”,黑发年轻人再也没多呆一秒,转头抬脚就走。

    望着那来时横冲直撞,去时杀意满满的背影,坐在mt旁边的鹰眼眼底泪痣微微一动,紧接着,噗地一声,十分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餐厅里,终于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热闹。

    绥也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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