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表情。

    顿了顿,没等两名犯人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阮向远立刻又补充,“对了,昨晚那都是宵禁的时候了,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说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消息也传得未免太快了吧?”

    犯人l没说话,当他身边的另一名犯人张开嘴想回答阮向远的问题时,他抬了抬手阻止了他,转过身仔细看着身边这名笑吟吟的黑发年轻人,那微微弯起的眼睛和唇角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地,让人有一种非常……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沉默了很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当阮向远笑容都快僵硬时,这才听见犯人l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早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阮向远一愣。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雷伊斯刚打开监狱门,十五层有一个犯人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牢房门口飞快的跑过,绿色眼睛,黑灰色背毛,跑得很快,当他们想看清楚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消失了。”

    阮向远:“……会不会是林子里的白毛狐狸跑进来了?开牢房门的那会儿天还没亮,你看……”

    “不可能,”犯人l旁边的犯人e终于开口了,他满脸不信服的样子反驳,“如果真的是看走眼,怎么可能和昨天米拉一样同时看走眼看成一样的东西?”

    “……米拉自己住在多少层?”

    “最近换到十九层去了。”

    “……”

    想了想,阮向远啪地一声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豆浆杯子,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了一句“谢谢”之后,他站了起来,看上去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慢吞吞地独自往餐厅外面走去,留下两个莫名其妙的九层楼犯人坐在桌子边。

    当黑发年轻人离开了危险范围,犯人e拽了拽犯人l,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他看上去好像对这件事完全不信?”

    “监狱里,什么不可能发生?”犯人l说,“我倒是觉得,他信了。”

    ……

    此时此刻的阮向远,满脑子都是“不可能”,他明明就……就在这里,怎么可能跑去搞什么冤魂索命,而且如果真的有所谓的什么“动物灵”,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咽气的后一秒,那只被他夺舍的倒霉狗崽子的本体灵魂回来了,然后发现他妈的自己好不容易夺回来的身子就还剩一口气了,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第二次咽气。

    阮向远脚下一顿。

    “…………………………………………………………………………………………”

    这么看来,放眼整个绝翅馆,最危险的不是别人,好像是他阮向远。

    但是……劳资可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根正苗红新一代好青年,相信马克思主义,坚决抵制封建迷信。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信,不能信,坚决不可以信。”

    阮向远甩了甩脑袋,抬脚一路向着医疗室挺进,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除了一只大白天不睡觉在树上瞎蹦跶吓人的松鼠之外,动物灵什么的,才没有出现。

    但是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就解决的。

    当天,阮向远接二连三地拯救了几个不是摔断腿就是被扭了胳膊的三号楼犯人,对于伤残原因,对方无一例外地统一口径——

    “我看见了一只狼,它从后面把我从楼梯上撞下来,然后就消失了。”

    “灰色的东西,蹲在墙角。”

    “眼睛是绿色的。”

    “一闪就消失了。”

    阮向远:“…………………………………………………………………………”

    科学点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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