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居高临下坐在他小腹上的黑发年轻人,直到对方伸手,啪啪两下重重地拍了拍他光.裸的大腿,勾起唇角,淡淡道:“不过这次换我上你。”

    雷切:“……………………………………………………………………”

    阮向远挑眉:“病人就应该好好地躺着享受福利,不是么?”

    ……享受不享受得到姑且不论,从本质上来说,这算是哪门子的福利?

    男人笑了,声音沙哑低沉:“你这是在欺负病人吧?”、

    “唔,”岂料对方理直气壮地点点头,看着一脸惊讶外加苦笑着看着他的男人,完全无动于衷地问,“做什么一脸无奈的样子,没当过下面那个么?”

    “小流氓。”

    “回答我的问题。”

    “你脑子进水了吗?”雷切被压在下面,却丝毫没有狼狈的模样,依旧还是那副帝王似高高在上拽得二五八万的模式,“老子这么英俊的脸,怎么可能做被人摁着脑袋压进枕头里这么浪费的事情?”

    “知道了,”阮向远头也不抬,低头一把拽下男人微微被汗湿的内.裤,“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第一次的。”

    雷切一楞,在对方略显得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臀部肌肉的瞬间浑身紧绷,整个身体的力量在这一刻蓄势待发随时就要爆发出来!然而,当他抬起头对视上对方那双黑色的瞳眸,阮向远的眼中,那闪烁着的光似乎象征着什么……终于不在像是之前那样平静,就好像一只终于推到了自己主人的小狗似的,酝酿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情绪。

    “……”

    沉默,一室宁静,明明飘窗还开着一丝缝隙,牢房之内,却忽然变得闷热腻人。

    所有的变化只在一瞬间。

    而从始至终对此一无所知的阮向远只是微微有了一瞬间的困惑,为什么身下的男人在刚才的紧绷之后又猛地完全放松下来……当他触碰到雷切手感良好的臀部之时,身下男人瞬间爆发的低气压让他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

    而令人惊讶的是,最后,男人居然没有任何举动——反而像是默许了似的,完全放松下来。

    男人微微扬起下颚,就好像在这场斗争之中他依旧占据着主宰者的姿态,对视上头顶那双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眼中泄露了压抑的黑色瞳眸,胸腔之中因为燥热而引起的郁卒忽然因为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表情而而一扫而空,男人不知觉地勾起唇角,心情不错地戏谑道:“是不是不会怎么做上面那个?要不要我给你先示范一遍——”

    男人的话语被吞没在对方的唇舌之中,在短暂的诧异之后随之是意识到这个主动的吻而带来的兴奋,带着薄薄细汗的大手悄悄爬上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以不容许拒绝的姿态强行将对方的脑袋更加重地压向自己——

    仿佛要活生生地将俩人蹂躏在一块儿的力道。

    阮向远气息不稳地半趴在男人身体上,让彼此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对方完全笼罩,唇舌交替,当对方的薄唇轻轻含住他的舌尖拉扯,在记忆中前所未有的配合,任由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晶莹唾液从唇角滑落低落在对方的下颚……

    仅仅是一个吻,足以让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模糊,当对方抓在他脑后的大手无数次地将他压向他时,恍惚之间,阮向远忽然非常不着调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父亲书架上面翻到的古老元曲……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

    啪嗒一声,温暖湿润的水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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