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莫名其妙站在他身后的黑发年轻人:“坐进去。”

    阮向远满脸警惕地照办。

    还没等他坐稳,肩膀上就被一只大手重重地摁进了浴缸中,他“喂”了一声,甚至没来得及意识到这货到底想干嘛,忽然就感觉到一坨冰凉滑腻的东西倒到了他的脑袋顶上,挺巧的鼻子嗅了嗅,在闻到熟悉的香波气息之后,黑发年轻人的脸立刻黑了大半:“你干嘛!”

    “帮你洗头,要不要谢主隆恩?”男人嗓音低沉地笑着,伸手揉了揉面前的黑色脑袋,将挤上去的香波揉开,让丰富细腻的泡沫充满他的指尖。

    阮向远倒吸一口凉气,想站起来却被强力镇压了回去,他死劲儿伸着脖子想要逃开雷切的大手,却只是换来背后狠狠地一巴掌:“别动!”

    “雷切你大爷!”阮向远嚷嚷,“这他妈狗用的香波你往老子头上倒!不是人啊你!”

    “唔?”雷切脸上的表情明显一顿,转过脸看着刚才被自己随手抓过来又随手放在旁边的那一瓶子扫了眼,“还真是啊。”

    一想到走出去人家乐呵呵地问自己“哟阮向远你今儿闻起来像是雷切那英年早逝的蠢狗”阮向远就毛骨悚然,赶紧屁滚尿流地说:“冲掉冲掉!”

    雷切淡淡反驳:“浪费么你,一年前才买的,又没过期。”

    阮向远:“……………………………………”

    出现了,蠢主人才有的抓不住重点和神逻辑!

    ——论什么人才能用无心之举将温馨的场景彻底破坏掉!

    “雷因斯先生,”阮向远抱着膝盖坐在温暖的水中,满脸无奈地“享受”着蠢主人的大手没轻没重几乎要将他脑袋拧下来的“服务”,“你知道人和狗是有区别的么?”

    “恩。”

    这回“恩”得那叫个斩钉截铁。

    但是阮向远很快意识到,大概雷切应得那么快,只是因为在他的那个星球,人是没有狗崽子来得宝贵的。

    “……”

    “还有什么问题?”

    雷切玩儿够了,拍了拍阮向远的肩示意他滚出来把泡沫冲掉,顺便自己坐进浴缸里——昨晚滚了一晚上床单外加发热之后的出汗,此时坐在温暖的水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拧过脑袋,看着黑发年轻人老老实实地蹲在浴缸旁边举着花洒冲头发上的泡沫——

    挺翘白皙的屁股撅在那儿,油光水滑的。

    熟悉的宠物香波气息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浴室,男人勾起唇角,忽然觉得自己又养了一只更加不听话的宠物。

    “昨晚溜进我牢房的时候还挺轻车熟路的,”男人顺手抓过洗发露(人用的)往自己脑袋顶上倒,“我怎么不记得你来过我牢房很多次?”

    “唔?”阮向远动作一顿,隔着满脑袋的水和垂落下来的头发滴落的水帘子去瞅雷切,“哦那个啊,我没事儿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的牢房来着……不行?”面不改色的撒谎。

    “你进来的身后除了手脚笨一点完全没有撞到任何东西,”雷切说,“白雀那样的身手都差点撞坏我的鱼缸。”

    阮向远:“哦,因为他没有整天没事儿就趴在窗户上看你的牢房啊。”

    放下花洒,阮向远哆哆嗦嗦地也跟着挤进浴缸里——浴缸足够宽大,但是当完全挤下两名成年的男人时,又忽然显得有些拥挤,肩膀无意间跟身边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擦过,阮向远顿了顿,然后整张脸有要燃烧起来的错觉。

    两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脱光了肩并肩坐在浴缸里——这让他有一种中学生谈恋爱的错觉。

    比如,纯洁的狗男男关系?

    唔……

    阮向远开始尴尬得没话找话:“之前听你说的,总觉得好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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