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情绪。

    第二天,那只猫就被送走了。

    “没有为什么,”面对当时唯一还算说得上话的那对世家姐弟中的姐姐,雷切的语气骄傲而冷淡,“我不允许任何不能被我控制的东西出现在我的周围,我的东西,只有我才有权利决定它的生老病死。”

    狗崽子的总结非常到位,事实上,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雷切从小就是个占有欲旺盛到变态级别,整个儿就是个即龟毛又拥有着不知道打哪来的骄傲的神逻辑偏执狂。

    ……

    那只小猫之后,雷因斯家族主宅里再也没有养过其他宠物,那池水塘里属于冷血动物的锦鲤,还有只有午后才肯出现,懒洋洋地从男人手中大方地吃点儿猫食,吃饱了晒过太阳之后随着日落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流氓猫,成为了包括人类在内,某种程度上最接近雷切的生物。

    雷切十二岁那年在高中的科学竞赛中得了第二名。

    与此同时,终于发现哪里不对的雷因斯家家主,也就是雷切的亲生父亲,在儿子得奖的当天奖励了一番后,父子俩关在书房里谈话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从书房里出来,雷切还是那个雷切,只不过雷因斯的家主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没人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对话内容到底包括了什么,只是雷因斯当时的家主几乎是当下就宣布,严厉禁止儿子再进行跳级。

    雷切老老实实地读完了高中,然后在大学毕业后,杀人,毫无悬念地被送进绝翅馆。

    进入绝翅馆后,在整整第三个月结束传统新人保护期的第一天,男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难度,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创下有史以来最快成为王的新人的记录,轻而易举地爬到了绝翅馆食物链的最巅峰。

    之后的生活平淡得可怕。

    、

    二号楼不缺强者,却始终缺乏一个能对新任的王产生任何威胁的强者。

    直到这一年的深冬即将来临,忽然有一天半夜醒来,雪花击打窗户时发出轻微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在窗外用爪子拍着窗户要求进来似的,男人原本平缓均匀的呼吸一顿,黑夜中,男人睁开眼,毫无预兆的,湛蓝的瞳眸在黑夜之中就好像幽暗的鬼魂之眼。

    掀开被子,他赤着脚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当寒风夹杂着雪花席卷而入迅速吹散牢房中那点儿充足的暖气,雷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了想要一只宠物的念头。

    这一次,大概是可以好好照顾它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他这样的人而存在的环境里,忽然有了终于可以控制所有的一切这样的意识。

    黑夜中,望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男人自始至终仿佛永远不会有情绪起伏的瞳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兴奋,被寒风吹尽暖气的靠房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双脚冰冷地才在柔软的地毯上,男人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血液真切地在血管中流动,在奔腾。

    所以当狗崽子张嘴咬他,男人从未生气,因为那牙齿始终未曾划破他手指上的皮肤。

    所以当狗崽子伸爪子抽他,男人从未生气,因为哪怕它已经十二万分不耐烦,却依旧只是在床上在他伸手就可以拎起来的范围内滚来滚去。

    所以当狗崽子是个标准的撒手没,男人也从未生气,绝翅馆就那么大,它迈着那胖乎乎的短腿,哪怕是尽力地狂奔远离,又能跑到哪去?

    所以当狗崽子是个白眼狼看见绥就往上黏,男人从未生气,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比雷切自己和隼更加清楚,从半个月前的健身房里,狗崽子和男人的瞳眸第一次撞上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了无比明确的从属关系。

    他是它的主人。

    它的生老病死,必须统统都交由他来决定。

    “所以,怎么可以把自己弄伤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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