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微微一顿,却始终没有回头,然后在少泽翻了个意料之中的白眼时,男人飞起结实修长的腿,右脚为前轴重心,脚踝轻转一百八十度,起跳,左脚落地,右脚勾起的瞬间弹出重重踹在面前被打得摇摇晃晃的沙袋上——

    啪——

    唰——

    被踹中的地方应声破裂,布袋中的沙子就像被打碎的沙漏一般,从沙袋中哗哗地流到木头地板上。

    少泽:“……”

    阮向远:“……”

    “找人来收拾下。”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男人抹了把头上的汗,这才转过身缓缓向门口走来——他脸上缺乏多余的表情,边走边取着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条,白色的纱布一圈圈地从他手掌上取下然后被随意扔在地上。

    然后这股充满了男性气息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如同旋风一般刮到了阮向远的跟前,眼前一花,一双灼热的大手将他从少泽的怀里接了过去——男人显然是不会抱狗的典型分子,他只是笨拙地用大手卡着狗崽子的前腿咯吱窝,举到了自己面前……

    后腿在空中荡来荡去,前爪无奈地搭在男人满是汗水的手背上,阮向远就这么看着雷切那张英俊的、完美如同石膏雕像又充满了霸道叛逆气质的脸向自己凑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雷切时候的场景。

    阮向远这辈子也不能忘记,当时,作为一条狗的他和雷切做初次眼神交汇时的感觉——那种从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都被侵.犯了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忘记了胸腔里的小心脏该怎么样才能维持正常的跳动。

    天雷勾地火。

    而雷切,只是用他那双比天空海洋或者随便什么玩意更蓝的眼睛扫了一圈手中的狗崽子,薄唇轻启,淡淡地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公的?”

    “………………嗷呜嗷嗷。”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长毛的叽叽咩!

    如果可以,阮向远想告诉这个英俊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盯着别人的叽叽看,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