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局又如何说?”

    月昀子竟也不恼怒。只是再笑:“凌儿击杀了龙子,那老物自然想要报仇。但那老东西,定然不想自己出手——只想看别人斗得两败俱伤,他才好捡便宜。”

    “我听闻那夜是龙子死在前,而后凌儿与白云心争斗。其中内情我不甚了了。但若是我要报仇……我也不想弄个一清二楚——两个都杀了,定不会错。这便是妖魔的行事风格。”

    “凌儿从这里失踪了……就必然是那老物所为了。以此,引我搅进这混水里,为他同那白云心争斗。”

    “这老物好算计……我又岂是蠢人。我便也不急,偏不上套。就看他那神龙教渐渐势大——看他最后将白云心引来了,如何收场?”

    秋儿认真地思量了很久。觉得这位仙长的推断中有一处漏洞。便问:“仙长……何以肯定那人,就料定仙长必然会参与进去?仙子的遗蜕虽然要紧,但毕竟也只是……”

    月昀子扫了他一眼:“遗蜕?谁说凌儿已死了的?”

    “她随身带着那书圣赐予她的镇魂音铃。便是黑白阎君亲至、想要从那音铃中勾走她的魂魄,也要问问书圣答不答应!”

    秋儿听了这话目瞪口呆——仙长竟然同他问答这么久。将这等辛秘也同他说了!!

    但也仅仅是愣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明白了仙长的用意。

    福至心灵——立时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仙长在上。仙长同弟子说了这许多,必是有意——”

    但却听见那月昀子自顾自地说话,打断了他:“你看这个刚才同我问答的几句。可还合用?虽是有些腌臜气,但是个聪慧的,暂时栖身倒也不坏。毕竟有些根基,又非我道统中人。”

    秋儿愣了愣,抬头去看月昀子。

    发现这位仙长正看着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在同空气说话。

    他为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何意,便看见月昀子点了点头:“便委屈你了。”

    随后挥手轻轻一拂——

    被衣袖带起的一阵微风吹过,这秋儿的魂魄就离了体。月昀子又嫌脏似地弹了弹指甲……他的魂魄便烟消云散了。

    但下一刻,秋儿的身体很快又站立起来。刚才电火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发仿佛他本人只是微微愣了愣、晃了晃。

    这新生的“秋儿”活动活动筋骨,在屋中走几步,便很自然地说:“可惜凌虚剑派在这渭城驻所的人都死了个一干二净。哼,此间事了,我同那凌虚剑派倒是有一笔好账要算!我与李淳风夫妇的神魂化真身拼了个两败俱伤,倒是叫两个虚境的剑士杀了!”

    “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竟被那李淳风夫妇的独子走脱了,我想起来当真是、当真是……”

    “莫气恼了。”月昀子摇摇头,“你竟能找得到他们,又能伤了他们的神魂化真身,已是好大的成就了。”

    “你想,你与李淳风的化身在千里之外交手,受重伤濒死。遇到那两个凌虚剑派的剑士,就哄他们说那里有《万里山河图》、引他们起了歹意杀你、拿走你身上的符箓、替你去封了李淳风那独子的雪山气海——整个计谋滴水不漏,可谓天衣无缝了。”

    “你那符箓,乃是大成真人境界的道士所作。封他一个气海,在这世俗间无人解得。便是暂时令他逃了又如何?总有寻到的一天。”

    “清河、野原林,都有那孩子的踪迹。已知他叫李云心,生得俊俏——先前说凌儿与龙子争斗的庙里那少年,不就是他么?”

    “既已死去了,那通明玉简不是在那老物手中,便是在白云心手中。或者,在凌儿手上。今日你我已来了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解决的呢?”

    “以你我的聪明才智、将这些妖魔玩弄于鼓掌之上自然是易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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