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风水之法运作,一样可以固元气、聚妖力。”他骄傲地笑了笑,“通天君知道你那九弟所修的画道可以设阵法聚拢魂魄怨气、知道道统剑宗也有阵法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如今本散人自己悟出来的这风水之法,也可以做得到!”

    “哼——那些蠢物在两千年前将我这法子斥为邪门歪道。到了如今么……嘿嘿。”他直勾勾地盯着睚眦,嘴角露出坏笑来,“如今,就用我这法子将那些臭道士的魂魄统统炼化成妖力——少龙主取其七分,通天君取其三分,一样可以成为纵横天下的大妖。至于我么,一雪前仇——也不枉我这两千年的执念!”

    他狂笑起来。睚眦就也陪他笑了笑。而后又道:“白少爷说的这些我推断得出。但你这风水之法如何运作——我想要知道的是这一点。”

    白散人立时不笑、并且变了脸色。他原本身形修长,五官端正。可是一旦被睚眦问到了这一点——脸上的口耳眼鼻,登时扭曲成一团、变成了可怕的鬼面!他的脖子猛然伸得老长,像一根软软的面条一般将他的鬼面送到睚眦面前,左摇右晃地盯着他的脸。成了一个黑洞的口中发出尖利的声音:“风水之法?!通天君为何问这个?为何问这个?难道是想夺我的法门?噫——”

    他的声音又陡然拔高了一截:“难道是不信我?!不信我?!你不信我?!”

    这可怕的声音尖利刺耳,到了后面那三句更是一句比一句的音调高——大屋当中那些用水晶、宝石、琉璃制成的器皿,轰的一声尽数爆裂开来,细小的碎片直接被震成了大团大团五颜六色的雾气!

    然而睚眦……似乎已并不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了。

    他叹了一口气,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白公子既然还不想说,那就暂免了吧。你先静一静,本君还有事做。”

    说了这话他转身走出屋去。岂料那白散人的双臂也猛然变得老长,像两条绳索一般扑过来缠住了睚眦的身体:“通天君哪里走?!通天君不要亲近了么?!嗯?不要亲近了么?!”

    随后身体也飘飘荡荡地贴上来,可是已经没了人形——又现出他那鬼怪的真身模样。像一团白色、只有可怕面孔的雾气一般在睚眦身上游走,黑洞一般的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也不晓得在低诉些什么。

    睚眦站在门前,微微闭了一会儿眼睛。

    然后长出一口气,又睁开。沉声道:“白少爷是醉了!”

    话音一落、虎躯一震!那现了真身的白散人登时被他震成了千丝万缕的白气、又飞快地聚集到那张大床上了——他有恢复了此前那一袭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只不过皱起眉,直勾勾地盯着睚眦看。

    睚眦再哼一声,大步出了门。

    ……

    ……

    而此刻,李云心正试着将一只白玉盏掷出窗外。

    从这宫殿的窗内向外看,皆是沉沉的黑暗。那洞口洒进来的太阳光微不足道,只相当于弦月的光芒罢了。

    在这片广阔而悠远的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篝火光延伸出很远。即便他此刻身处远离那些妖魔的宫殿中,也仍可偶尔听到几声嘶吼。

    他手握着一盏,从窗口向外抛出去。眼见着这小东西划了一道圆弧、落在外面的地上,甚至骨碌碌地滚了滚。可一转头,却发现它又出现在桌上了。

    “试过了。并没什么用处。”白云心低声道。

    这同样是一间巨大且宽广的屋子,甚至布局都与白散人所居的那一间相同。

    白云心、红娘子、那丫鬟,都被囚禁于此。实际上,李云心的境况同她们也大抵相同吧。

    李云心从窗口转过身,看着白云心:“当初你带了她走,说不信我。早知道如今又见面,何必当初呢。”

    “当初不走,只怕前些天已经死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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