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四件宝物。倘若……要我来斗胆推演刚才与妖魔争斗的思路的话,我想当是如此——”

    “神仙披,是用来护身、诱敌的。引诱那妖魔全力来攻,打杀得愈狠愈好。枯蝉子宗座在来时的路上说探查那妖魔的妖力,瞧着已是大成真人的境界了。刚才又说这罩内的力量相当于数十个大成真人境界的修士倾力出击——可见那愚笨的妖魔是上了钩——同金光子掌门使尽了力量。”

    “妖魔使十分的力气,神仙披便还他十一分。而这些逸散的灵力、妖力,则被法宝收云台收纳起来。神仙披、收云台,这两件宝贝合力,又能将金光子掌门铜墙铁壁一般地护住——譬如此刻。”

    道士又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火球。

    ——光芒仍旧炫目。它……看着已不是火球了。而更像是被天人随手抛到地上的炼丹炉——将原本属于妖魔的恐怖力量增强、又化为可怕的真火,要将那妖魔的强横肉身炼成飞灰。

    “此为守。”道士轻出一口气,“还有攻。”

    “——以浮世鉴来攻。浮世鉴,可以将收云台当中的强大力量尽数还给那妖魔——任凭他铜头铁骨,在这样的炼炉里也捱不了多久。我想……如今金光子掌门正被神仙披与收云台牢牢地护着,以浮世鉴对那妖魔穷追猛打。妖魔也必然逃无可逃——天地鉴洞烛天地,在这样小的方寸之地,他是无处可藏的。”

    “这四件宝物——攻守兼备,配合流畅圆融,几可称得上浑然天成。因而此一类,便是道器。”

    “如今金光子掌门以这道器应对那妖魔……倒是有几分杀鸡焉用牛刀的意味了。”

    他从容地说完了这些话。有些修士面露感慨之色,有些则看着若有所悟——似乎是当真听到了什么自己从前还不甚了了的。且这样的人,看着也是不在少数。

    真境的修士便点头:“你说得正是。这道器一道,也是当今的圣人在千年前心有所悟、参透出来的。在玄门数万年的历史当中也算是新奇的东西。唉,只叹圣人遗物当中能为我们所用的宝贝并不多。到如今近千年的时间,所谓道器、也不过三项而已。”

    感慨了这些再看枯蝉子:“宗座……”

    枯蝉子便隔了一会儿,才叹道:“因而,本座方才才要她‘住手’。”

    他摇了摇头,终于转过身。

    “我们与妖魔的大战在即。圣人将这道器赐予金光子,本该是圣人的心意,我不好说些旁的。然而如今……”枯蝉子略皱眉,“金光子掌门与这龙九似有仇怨。如今遭遇了,心中怨恨更深,竟然先用这琉璃剑心将二人笼住、而后再以这道器……要将妖魔李云心活活炼死在阵内。”

    “但本座,刚才见那妖魔书写了符箓。他所书写的,虽然生疏,然而瞧着……却是同我道统另外一件宝物有关的法诀。”枯蝉子皱起眉,“一个龙族的妖魔,竟得到了圣人遗宝的法决!此事非同小可,因而才叫金光子掌门住手、留那妖魔一命好细细讯问!岂知……唉。”

    “宗座……倒不必担心这个吧。”真境修士低声道,“那龙九毕竟是龙族,肉身强横的。已经炼了这么一会儿,想来虽该是捱不住了,却不至于当即被炼死。”

    “若是,金光子掌门真与他有大仇、心中有劫未渡,想来也不会将他如此轻易地了结。留一个残躯,宗座尽可以先借来问了,再交还给金光子掌门。”

    “倘若是……她兴起、不留神将那李云心给炼死了,亦可拘他的魂魄来问。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枯蝉子微微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唉。”

    实则他还是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的——即便他如今乃是琅琊洞天的宗座、玄境的高修,有些话也不好对这些弟子们说。

    ——那金光子,似有些古怪。似是在遮掩些什么东西。如果他所虑是真,或许她并不会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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