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华丽的鎏金鱼鳞甲,披着一件红色披风,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骏马,这身沉重的甲胄似乎令他瘦弱的身材有些不堪重负,但他看起来却很满意这身行头。

    对于这个人,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隐约觉得他那看似平和谦逊的外表下面似乎潜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东西。

    “依我看,皇姐姐虽为女人,却有一股豪侠之气,想必将来也是一位巾帼英杰,此马归于姐姐所有,并不会折损它的威力。”宇文安满面含笑,炯炯如炬的目光就像春风一般柔和。

    宇文东歌低下头,用瓷白的纤手抚弄着汗血驰龙那浓密的鬃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难不成有朝一日大夏国会需要我这样一位公主去冲锋陷阵吗?若真到了那一步,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宇文安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回应道

    “如今我大夏虽内忧外患,可也并非兵微将寡,还不至于沦落到让皇姐姐这样的绝世美人上阵杀敌。皇姐姐想必早有耳闻,在与南辰的战事中,大放异彩的不只有司徒大将军,还有一位翩翩公子。”

    “你说的可是东州节度使尔朱永荣之子尔朱英龙?”宇文东歌忽而眼光一亮,

    “此人在天都已经声名鹊起。”

    “一日之内,连斩三将,真是厉害!”宇文安颇为感慨地说道

    “想不到尔朱永荣还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儿子。只是尔朱英龙虽然勇不可当,但仍然不能阻止昆宁的陷落,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身为一方大员的静州节度使胡征明也在城破之后殒命,战事如此惨烈,简直亘古未有!父皇近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皆因静州的战事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宇文东歌看了一眼宇文安,明净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忧郁之色,

    “胡征明大人是我大夏开国以来第一位死在战场上的节度使,他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大夏国的尊严。至于尔朱英龙,或许他有希望成为第二个司徒川。”

    “哈哈,”宇文安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谈话的兴致益发高涨,几乎已经是眉飞色舞,

    “一个白袍司徒足以震慑八荒四夷,姐姐觉得两个白袍司徒会不会将所有虎狼之敌打得落花流水呢?”

    “我想一定会的,”宇文东歌灿然一笑,笑容带着几许纯真,又兼几许妖娆,

    “两个司徒川意味着蔑视天下的强大武力,但前提是父皇真正用好这两个人。”

    “皇姐这是对父皇不太放心吗?”宇文安故作惊讶地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美丽的姐姐。

    宇文东歌抬眼看了一下前面浩荡绵长的队伍,默然不语。

    “我听说东森海西王赫烈武都已于前日启程北返了,”宇文安忙适时转换了话题,

    “看得出这位海西王对皇姐倒是有情有义,倾盖之交,却以豪礼相赠,足见其情真意切。我观此人一表人才,据说他还是东森的大英雄,只可惜他不是东森的圣尊。”

    “若是他是呢?”东歌看似平静的脸上透着一丝怅然。

    “那他就会堂而皇之地向父皇提出和亲的请求,把皇姐取了去!”东歌闻听此言,洁白如玉的双颊霎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瞪了一眼宇文安,嗔怒道

    “休要多嘴!和亲乃国之大事,岂容戏言!”宇文安讨了个没趣,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一起并马前行。

    须臾之后,宇文安又忍不住谈起了这次东都之旅,

    “我觉得父皇选择在这个时候前往东都并不明智。”

    “噢?何以见得?”

    “昆宁既已丢失,静州将不再是主要战场,而东都的位置又离真正的战场――云州相距太远。”

    “看得出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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