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中荡漾着,在漫天的飞尘中,那一张张视死如归的脸庞变得时隐时现。

    那风卷残云般的气势足以令任何对手心惊胆战。

    兀烈哈尔格本心是不愿意卷入西凉人的内战的,他曾经与西凉人多次交兵,深知西凉骑兵的强悍,但他不能不执行漠里王的命令,也不能不竭力维护漠里人的荣誉,他没有别的选择,唯有拼死一战!

    正当兀烈哈尔格抽出他的那柄令人胆寒的金柄铁节鞭,准备给予对手迎头痛击之时,令他倍感惊愕的一幕发生了:贺兰敏隆的漠南骑兵快要冲下山坡之时,突然减慢速度,同时开始用弓箭向漠里人的阵列发起攻击,直至第一轮齐射结束,整个冲锋的大军完全停止,也不过转瞬之间。

    漫天的箭雨呼啸着飞向漠里人闪着金光的浩大军阵,尽管号称金浮屠的漠里骆驼兵被厚重的甲胄所包裹,但西凉骑兵弓箭的威力仍然十分惊人——他们每个人都是技艺高超的骑射手,除此之外,贺兰敏隆的骑兵普遍装备着名满天下的漠南长臂弓,此弓制作精良,射程较远且威力强大。精弓配强兵,令贺兰敏隆的漠南铁骑变得非常可怕。第一轮齐射很快收获了战果:在一片惨叫和嘶吼声中,很多漠里骑兵连同他们的骆驼倒下了。

    然而尽管遭遇了一些伤亡,漠里人的军阵却毫未动摇——没有任何一只活着的骆驼离开自己的位置。

    俯瞰战场的贺兰敏隆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只是报以一声冷笑,他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漠里人也早就将弓箭高高扬起,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就在他们发起攻击的刹那,漠南铁骑突然后队变前队,打马后撤。训练有素的漠南骑兵从进攻到回撤的转换去行云流水,流畅而又自然,看到这一幕,经历过大战小战无数的兀烈哈尔格不禁暗自赞叹。

    漠里人的箭已经射出去了,如蝗的箭失呼啸着划过天空,划出无数道优美的弧线,向漠南骑兵飞去。但由于其射程和准头都无法和漠南骑兵相比,再加之漠南骑兵的及时后撤,他们的箭几乎全都射到了草地上,只是零星射杀了一些落在后面的漠南骑兵。

    兀烈哈尔格的脸色极为凝重,他大喊一声:“保持阵型!”

    兀烈哈尔格话音刚落,在第一轮攻击中占到便宜的漠南骑兵又卷土重来,发起了又一轮挑逗式的进攻。

    结果和上一次如出一辙,漠南骑兵再次以微小的代价让漠里人遭受了损失。

    这一次被激怒的漠里人没有守在原地,而是向前追出了一小段,但由于骆驼的速度无法和战马相比肩,他们除了多杀死几个漠南骑兵之外,没有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但他们的阵型却因此发生了松动和严重的变形。

    贺兰敏隆知道:到了他亲自出马的时候了!

    贺兰敏隆于是提起九环刀,飞身上马,率领大军直扑漠里军阵。

    贺兰敏隆身先士卒,冲在靠前位置,这令其麾下的骑兵士气更振,大军如潮水一般,风驰电掣,冲下山坡。

    兀烈哈尔格感觉到了漠南骑兵排山蹈海的宏大气势,他远远看到了敌人阵中一位身着威武霸气的甲胄的西凉猛将正驾驭着骏马飞驰而来,他立即从那位将军脸上的明显特征猜到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看到的那个人正是贺兰敏隆。

    贺兰敏隆驰骋在万马奔腾的进攻阵列中,在还未进入漠南弓的正常射界之时,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距离上,突然于马背上弯弓搭箭,对着兀烈哈尔格的方向,斜向天空爆射出势大力沉的一箭,锐利的箭矢呼啸着掠过天际,以闪电般地速度朝着兀烈哈尔格的面门飞来,兀烈哈尔格大惊失色,急忙侧头闪避,箭矢带着呼呼的风响,几乎紧贴着他的右耳,在他那惊恐目光的注视之下朝着身后飞去,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箭矢鬼使神差般正中中军大旗的旗杆,中军大旗竟被拦腰折断。

    巨大的旗帜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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