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宠爱长公主赢莹,这在后宫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有的王爷都知道这一点,平日里都有多远躲多远,而且这小丫头武功很不错,谁都打不过……

    云中王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称呼,扶苏自心中也明白,是因为他经常和墨家的一般人卷起裤脚在田地里试验各种器械,就连农家的人,也和他走的非常亲近。

    只是这话说出去终归是不怎么好听。

    “传下去,长公主赢莹禁足十日,着令吕皇妃好生看守,日后不得骄纵。”扶苏淡淡道,而后起身道:“走,还上便装,我们走路去城外看看。”

    秋风吹过金色的稻田,扶苏骑着马走在大道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你姊姊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田地才是皇朝的根基所在。”扶苏淡淡的说道,眸子看着金色的水稻,心中非常欣慰。

    “儿臣知道,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赢鼎道:“父皇前段时间说的曲辕犁,儿臣已经墨家钜子研制出来了,眼下墨家、农家的人都,原以为朝廷效命,这是一件好事。”

    “儿啊,你可曾想过,自周代衰微下去以后,继而就有百家争鸣,朝廷要如何统御这百家之人?”

    “自然是为我所用者生,与我相对着死。”赢鼎,眸子里闪动着光芒,“大秦之天下,乃是父皇之天下;儿臣愿意为父皇守好每一寸土地。”

    武媚娘跟在后边,听到赢鼎的话,面色改变了许多,可是看着皇帝并么有责怪,反而是一脸欣慰,心中也不由得多了一些想法。

    “不错。”扶苏颔首:“你二哥要是有你这样的想法,朕也不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儒家夸夸其谈,名义上把修生齐家治国平天下挂在嘴上,实则只会拾人牙慧;孔丘本事如何姑且不论之,可他那些徒子徒孙,却只会抱着论语装大儒,朕就想问问他们,论语中可曾叫他们怎么种地?怎么收割粮食?”

    “这些都不曾有过,儒家著书立论,素来都喜欢空谈大道理,却把农耕之事作为贱业,如果没有百姓耕种粮食,这些酸儒吃什么?吃泥巴不成?”

    赢鼎笑道:“父皇言之有理,儿臣也看哪些酸儒很不顺言,前段时间儿子按照父皇的提示,从欧冶子哪里弄来的钢材做了水管,趴在泥水里和钜子商量怎么埋下水管的时候,就有一个所谓的大儒跳了出来,指着儿子的鼻尖大骂,说我贵为皇子,为何操持此等贱业,被我揍了一顿。”

    “换成是朕,那样的人就砍了。”扶苏轻描淡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