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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哈因尴尬的笑了笑,他才不会让自己的烛光熄灭,第一次,他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宝贵。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时刻,即使那个时候鲍沃斯只是新党的党鞭,权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他都已经活的有滋有味。
可反倒是现在,他开始不安,回想着这半年的时光,随着鲍沃斯晋升新党领袖开始,他的人生也迈入了另外一个阶段。
各种各样的诱惑扑面而来,有好的,有好的,以及有好的。
唯独没有坏的东西,大家都尊敬他,愿意为他提供各种便利,愿意让他的匿名账户充盈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关键人物”。
你想要获得什么,就肯定要付出一些,没有无缘无故的获得,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他从鲍沃斯升迁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也因此要承担一些原本不输于他的责任,而且这份责任之重,是他承担不起的。
杜林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本哈因认为杜林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可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他与都佛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矛盾分歧,肯定不会闲着无聊派人去调查都佛,这些都是鲍沃斯的想法,企图掌握都佛的犯罪证据,然后在利用都佛去钳制杜林。
只是他完全不会想到,杜林的决断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手中的香烟已经吸完,满身的汗水打湿了本哈因的衣服,此时那些透过房子缝隙钻进来的风让他遍体冰凉,他咽了一口唾沫,开始说实话。
没有人能够在生死之间作出不利于自己的选择,本能是唯一可以克制理智的力量。
“上次杜林先生您与我叔叔之间的问题让他非常的愤怒,他认为可以通过另外一种相对不那么直接的方式,来和你达成某些意见上的统一。”
本哈因看了一眼都佛,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知道,同乡会正在改制,而且都佛先生离开了您的身边,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所以向我的叔叔提议,或许我们可以借助都佛先生在您身边的地位,作为您和我叔叔之间两个立场的缓冲,让一些问题相对好处理一些。”
杜林点了一下头,他随手指了一下,十指扣拢,手肘架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本哈因先生,我注意到刚才你有一句话,说是‘你认为’,换句话来说对都佛的调查是由你提起并且实施的吗?”
“是的,是我提起并且亲自去执行的。”,本哈因虽然决定把大多数事情说出来,可还是隐瞒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他保护鲍沃斯也就等于在保护他自己,他不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有录音机,也不确定杜林掌握到了他的口供是否会给鲍沃斯带去巨大的麻烦,在没有能够决定性的力量出现之前,他不会供出鲍沃斯。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一些可能可怕的事情,但只要他不会死,他就不会说出最关键的那几句话。
鲍沃斯承载着的不仅仅是他目前家族的一切,还承载着本哈因家族的一切,他们这些平民出身的人在这个社会中的竞争太大了。
如果没有鲍沃斯这么一个强大的权势者支撑,可能他们并不比普通的工薪阶层要优秀多少。
缺乏足够的创造力和毅力,注定他们的能力只能够展现在依靠其他人生活的方面,这也是大多数中下阶层正在面对的情况。
固化的阶级正在严防死守后来者的踏足,他们动用了一切办法去缩小脚下的面积,可就算这样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会走进来,和他们抢地方,他们只能竖起更加坚实的墙壁,尽可能的阻挡一切。
通往天国的阶梯不是信仰和虔诚,是金钱,还有权力,这也恰恰是中低层最缺少,最需要的东西。
“看来本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