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的,恰好是刚刚拉了陆予白一把的男人。

    “没想到是你们队伍啊。”

    陆予白偏头打量着那人一眼,看着年纪并不大,少校?

    姓战?

    难不成是那个战扬?

    在京都也是号人物,不仅是因为战家的独子,还因为他女朋友是燕殊的独女,这亲生父亲、未来岳父,都是各自军区的一把手,有如此得天独厚的背景,加上自身努力,在部队攀升的自然比寻常人更快。

    战扬只是和几个人点头打了招呼,就和属下继续商议待会儿抗洪的对策。

    车上颠簸,连喝口水都困难,那人拿着地图,拿着笔不停在上面戳戳画画,眉目冷峻,他们也是从一处地方紧急赶过来的,明显疲惫到了极致,却还咬牙忍着。

    陆予白不得不感慨,当兵这事儿,一般人还真做不来。

    京都经常又风言风语,说战家的战扬军功来的容易,其实仔细一想,部队这地方,素来都是优胜劣汰,哪有所谓的容易一说。

    不一会儿,战扬的对讲机中就收到了信息,“队长,前面有几棵树挡路了,我叫兄弟下去清路,估计得耽误一会儿。”

    “他们忙了一夜,让他们多睡会儿吧,我这边派人下去。”他说完居然自己率队跳下了车。

    陆予白的舌尖抵了抵腮帮,是个好长官。

    **

    山路上不仅有被风吹倒的树木斜枝,还有山石,饶是他们都带着手套,手上还是被划得都是血口。

    陆予白原本正打算下去帮忙,被战扬劝阻了,估计也是顾及到他的身份问题,出点叉子,免不得又得被人指指摘摘。

    他只能在车里等着,不一会儿,却听到有人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夏军医!老夏——”男人粗劣的嗓子,在山间回响。

    陆予白车内的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来,他手中还抱着药箱,一下子就精神抖擞。

    “臭小子,喊什么喊,叫魂呢!”

    一个男人站到车边,“我们连长伤了小臂,您赶紧给她处理一下!”

    “把她带上来!”那位军医五十出头的样子,许是坐久了,双腿麻掉,起身都有些困难。

    陆予白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谢谢。”他走到车边,那位伤了小臂的人已经被人托举着上了车子。

    “我尼玛刚刚就和你说了,那块石头不能动,你偏要去搬那块,结果好了,把咱连长给砸了,你特么真是出息。”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连长,你揍我好了。”

    “要不是连长帮你挡这一下,你这条小命都得丢在这儿!”

    “我以为那块石头能动的,我也不知道最上面那块会突然垮塌了啊。”

    ……

    几个人嗓门都很大。

    “行了,有这个力气在这里吵吵,都别说了,去前面帮战长官。”说话的那人……

    陆予白原本正低头倒腾手机,搜索信号,听到这声音,手指略微一抖。

    他猛地抬头。

    看向那人。

    这群士兵都是穿着统一的迷彩服,戴着帽子,浑身都是泥泞,脸上污浊不堪,乍一眼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分别。

    “你这……”军医伸手捏了捏那人的手臂。

    她疼得身子一抖。

    “骨折了。”

    “骨折?”还没离开的几个士兵当即傻了。

    “去前面帮忙!”那人忽然沉着嗓子,声音陡然提高,“没事做了吗?”

    几人虽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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