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猛,也很急,道路两旁山林上的树木挂满一根根成人胳膊粗细的冰凌,在冰雹的猛砸下,纷纷断裂,一拔又一拔的掉落下来,有些直直插进地面,像一把把利剑,闪着冰冷而尖锐的寒光。
“砰!”一根直径约半米的冰凌,直直砸在车前盖上,夏暖紧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她看着将车前盖上碎裂成一块块的冰凌,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这是辆改装车,经得起砸,要是换成别的车,车前盖怕是会被砸扁。
她抿了抿唇,强制将心里涌起的烦躁与担忧压下,看着前方狭窄布满碎裂冰冷的道路,叹了口气,路太窄了,小车还能勉强往里开,猛禽f650这样的皮卡就不行了,根本开不过去。
只能步行了,她下车,将车子收进空间,又拿了个包背在背上,戴上户外帽、正红色羊绒围巾,和大大的墨镜将她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不惧冰雹砸在身上带来的痛感,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行。
弯弯曲曲的小道在连绵的山峦间延伸,走了不知多久,冰雹终于停了,随之而来的羽绒般飞扬的大雪。
路并不好走,哪怕她穿着防滑防水的登山鞋,在肆虐的风雪中走的万分艰难。
一个人的行程寂寞又孤单,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现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裹得严严实实,牵着家畜或背或拿或挑着行李的村民,在风雪中慢吞吞的往同一方向移动着。
走在最前方的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村民冲着她挥了挥手,语速极快的用方言说着什么。
夏暖听不懂这儿的方言,也看不清说话人的面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公安民警专用防寒大衣的大叔。
她还来不及说话,大叔又用方言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有听没懂。
“警察叔叔,我听不懂。”
早在发现她的时候,这一行人就在暗暗注意她,思忖着这孩子是谁家的,结果她一开口,大家伙不由面面相觑,小姑娘不是当地人。
他们这地方不算穷,但偏僻是真,又因路不好走,平日少有陌生人会进来,何况是这个时候。
于是,一行人就面带好奇的和夏暖聊了起来。
“小姑娘,你来这做什么?”
“有点事。”夏暖弯了弯眼睛,声音柔和道,“你们要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