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此时也心头雪亮,知老院长这是打算对自己动手了,虽然不明白具体什么原因,使得明显时日无多、久不视事的老院长,敢于敲响醒钟,悍然对自己进行挑战,但掌握星师院权柄达十几年之久的他,却是早已没有将这个老棺材瓤子放在眼里,而对于这一天他也早有准备,因此根本毫不慌张。

    “我不明白院长阁下的意思,我认罪?笑话!我身为堂堂星师院副院长,自认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星律,又何罪之有?”扈昀副院长傲然笑着,身子也站直了,毫不客气的对老院长喝道。

    老院长道:“你罪责有二,一,身为星师院的星师,却贪图私利、触犯星律,与南帝公国勾结;二,在没有我亲自签署‘星令’的情况下,又为了私利,悍然缉拿帝国警戒处的军官,胡作非为!此两条罪责,确凿无疑,莫非你还想抵赖?”

    听到老院长的宣判,殿内星师倒是没有什么,平复燕院长却是自其中听出了很多的味道,心头一阵惊悚:是元源那小子?那小子什么来头,居然能够让久不管事的老院长,悍然对扈昀副院长下手?

    平复燕心头细腻,老院长而今敲响醒钟,聚集所有星师,公布副院长的罪责,现在是来真格的了,今日不是副院长败、就是老院长退,再无转圜可能。虽然心下震动,但他实则却并不怎么担心,毕竟副院长『操』纵星师院权柄达二十年之久,根基扎的极牢,就凭而今老院长徒有虚表的身份,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院长凭借莫须有罪名,治我这名堂堂副院长的罪,太过儿戏了吧?”扈昀副院长狂傲的道。

    “败类!知道自己身为星师院副院长,却为了私利,勾结权臣贵胄,你就是星师院的耻辱!今日召集起大家,公然宣判你的罪责,就是为了给星师院上上下下一个警示:我星师院,不得掺和帝国内政,违者死!什么是醒钟,醒钟就是要大家时刻保持觉醒!”老院长厌恶的对副院长喝道。

    “哈哈哈,很好!很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准备怎样将我绳之于法吧!”扈昀副院长张大嘴巴大笑道。他笑得声音极大,笑声却冰冷霸道,根本没有喜悦之意。

    老院长脸『色』气得青白,恨恨冷哼一声,沉喝道:“执法星师何在?听我之命,将这厮给我拿下、押入死牢,听候处理!”

    老院长暴怒的声音,在议事殿回『荡』不已。然而情理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老院长的精确、简洁的命令,在大殿内孤零零回『荡』,上千星师居然都站立当地,纹丝不动,眼观鼻、鼻观口,跟老院长的命令根本无动于衷。

    老院长似乎大出意料,脸『色』陡然变得青白,气愤之下,全身不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伸出枯瘦的老手,难以置信的指着面前肃然而立的一干星师,怒声道:“你们、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命令?我是星师院的院长、你们唯一的上司,对我的话,你们也敢违逆吗?违抗院长法令的后果,难道你们不清楚?”

    站立在队列中央的习贡洲院长,微微低着头,一脸怜悯的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清楚元源动用了什么手段,使动老院长能够下定决心,撕破遮盖在他与扈昀头上长达十几年的那丝温情面纱,骤然对副院长下手;但在习贡洲看来,如此毫无周全准备、对于敌我态势根本没有一丝把握,居然敲响醒钟、召集起所有星师,来审判副院长,——老院长这番举动简直与自寻死路没有什么两样。

    习贡洲院长自然是向来亲近老院长、而与扈昀苦大仇深,并且刚刚他还暗中借元源之手,狠狠给了扈昀一个惨痛的教训,——现在扈昀身上的伤势,可是毫不夸张的说,一大半是他一手直接导成的。如果老院长能够事先找他商量如何对付扈昀,他一定欣然同意,并且极力出谋划策,哪知老院长也不知是不是年老昏聩,事先没有一丝计划,一阵人来疯,就召集起所有星师要审判扈昀,真是太过儿戏了。因此虽然恨不得老院长真个能够将扈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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