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罢了。倒是另一件事……”

    “那渭国的国祚共七百四十六载……后来本君厌烦了,就斩了段情缘。但渭国灭了,那上官家却有一支留下来。又繁衍九十七代人,出了个女娃娃。”洞庭君看着李云心,“那女娃娃,是个道胚。被剑宗的人瞧见了,带去修道。二十多岁便修至化境,说起来同那凌空子也不相上下。据说生得又貌美,且最后剑宗的人一查,噫……竟然是,那剑圣的后人呀。”

    李云心深吸一口气。

    “这么说当年你在这溪畔遇到的女子,便是如今的剑圣。”

    洞庭君嘿嘿怪笑:“那倒是小事。而是说这剑宗的天才女子,后来遇到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啊……嘿,是画圣的余孽。岂知这余孽竟动了那女子的心,令那女子叛出剑宗,同他私奔了。而那男子姓李,名淳风。那女子么……复姓上官,单名,月。”

    李云心沉默不语,脸色肃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嗤笑一声:“哦。如此说,我倒成了双圣的亲戚了?剑圣从前那夫君……便是如今的书圣?这事我可从未听人说过。”

    “亲戚?嘿嘿。”洞庭君笑,“不是什么亲戚,而是说……你眼下,算是那双圣唯一的后人。至于双圣的事,当然无人说。两千多年前他们便反目、极少往来了——那时知情的人都死了个一干二净,找谁说?”

    李云心的脸色变得同他对面那黄衣女子一样木然起来:“且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问既然我那父母好大的来头,因何还出了后来的事——但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实际上他的确想起了一个细节。

    昨日在高天上,他对昆吾子说他母亲乃是上官月——那昆吾子眼中现出一丝骇然。

    而今想……

    那昆吾子竟真的跟自己好好地谈了那么久,和这一点有没有关系?!

    “不要急,小娃娃。”洞庭君摆了摆手。这时候那烤鱼一面已经焦黑,味道变得不美妙。然而洞庭君看起来并没有翻一翻的意思。他又慢慢说道,“你只知道了此一事,还要知道另一事。另一事,才是本君不杀掉你的原因。”

    “你可知本君如何从你身上看到龙气?”

    “请说。”

    洞庭君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先沉默一会儿,似是郑重地理清思路,才说道——

    “这洞庭湖底,封印着一半的龙魂——真龙之魂。”

    说了这话,看李云心的脸色。发现他仍旧泰然自若,没有丝毫惊惧慌张。无论这镇定是否是伪装的——洞庭君都很喜欢这样的倾听者。

    他极少有,倾听者。

    便继续说下去。

    “两千年前,真龙遭遇一场劫难。于是分出一部分神魂,封在这洞庭湖底。至于为何封印在此……乃是因为,本君——你说是驸马,倒是用那些人的念头在忖度妖魔。”

    “妖魔,分化精元神魂合二为一,岂是人所做的那些事可类比的。本君分化了精元灵气,真龙分化了神魂,便成了龙九子螭吻。”

    “这螭吻一降现世,便是玄境的大妖,比起本君那时的修为亦不逞多让。但真龙随即将他的神魂拘了一半,将他的记忆也拘了一半。这一半……便是你今天看到的,洞庭的一丈之禁。”

    “真龙的一部分神魂封印在湖底,便是这禁制的源流。那螭吻的一半神魂灵气则引导这源流成阵。龙气最亲和龙气,那螭吻现世……实则便只是这洞庭禁制的一柄钥匙罢了。”

    “本君便在这洞庭看守那龙魂,到如今两千年。一千年前那螭吻又被封来了渭水,虽不知真龙何意,但依照今日的情势看……大抵是真龙为了防患未然。”他掌心一转,现出那睚眦抛给他的“神龙令”来,“这神龙令,乃是真龙龙鳞的的一部分。当年真龙现世欲降服天下众妖,同那金翅大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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