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中——她又因着心里不痛快、被冒犯戏弄了……屠过几座城?你不晓得么?!”
“如今的玄门,修行人。虽不说慈悲,但头顶还有个‘不可轻害凡人性命’的第一戒律!便如那浊世间,虽是鸡鸣狗盗强者为尊,但总还有些仁义道德搁在面上,不叫人彻底乱了去!”
“倘若依着你从前的想法,叫修行人不再绝情弃欲、叫他们投身到红尘当中——你可知这天下将会是怎样可怕的情景?这就是你所谓的,天下人想要的么!?”
苏玉宋忽然大叫一声:“住口!老匹夫!这些话你说了多少次,难道还说不厌的么!?即便是天下大乱了也好过如今这死气沉沉、正道不彰的模样!大破才能大立!大破才能大立!!大破才能大立!!!”
他像是发了狂,完全失掉了从容沉稳的气度——大袖一挥,便有明亮的弧光嗡的一声轰到苏生的身上去。
一时之间室内如同白昼,就连离得近些的杂物都被无形的力量吹开,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苏生身上立即被电蛇缠绕,焦臭味儿瞬间弥漫开来。
但……也只是这一瞬罢了。
因为卓幕遮立即叫起来:“你现在就要杀他的么?!”
苏玉宋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修行人,也不是什么大妖魔,而只是一个书圣的劫身罢了。虽说能借来神通,本领却终究有限。于是忙收了手。
但已经晚了些——苏生面目全非,衣物尽毁。体表翻卷起大片大片皮肉来,甚至有的绽开的创口还在冒着青烟。口中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不活了。
卓幕遮便皱眉,叹气:“唉。你如今已是圣人了。怎么还受不得他气?罢了,这便搜了魂去吧。”
说了这话往袖中一摸,便取出一柄小剑来。
然而这小剑这叫李云心轻轻地咦了一声。
他见过不少修行者的飞剑。但总地来说,模样都没什么太过特别之处。有宝气灿然的,有古拙朴素的。可瞧着都晓得并非凡品,乃是神兵。然而卓幕遮这剑,就太奇怪了。
竟是一柄锈剑。巴掌长短,一指粗细。通体黄褐,凹凸不平。不止锈,还似乎是锈了许久许久。这种东西丢在市井间的路边,除了孩童是绝对不会有旁人正眼瞧的……却被拿在“剑圣”的手上。
这剑一出手,便并拢了剑诀要做法。但苏玉宋立即拦她:“且慢!现在不能杀。”
说了这话大步上前,掰开了苏生的嘴。指尖金光一绽,便将什么东西塞入他口中,再猛一磕他的下巴——似乎是将那东西打落肚中了。
卓幕遮皱起眉:“你给他吃还魂丹!当这是寻常丸药么?终究是要死的人!”
“还魂丹”这名字真是俗气。可“剑圣”用这样的语气说,足见珍贵异常。
也的确神异。
丹药一落肚中,身上的创口立时愈合,李云心隔他五步远,仍能感受到汹涌四溢的灵力。再过三四息的功夫,苏生猛吸一口气——竟真被这丹药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了!
苏玉宋哼了一声,放开他的脸:“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道理要说——逃出云山一千年,是不是有了旁的见识。要死……也要他死得心服口服!”
说了这话,看着却已经没什么心情再同李云心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便携着余威转脸看他:“至于你——如今只问你一件事。你答出来了,今日就暂可不死。答不出,立毙当场!”
李云心深吸一口气:“你是要问我,如何成了这龙子。”
苏玉宋断喝:“说!”
李云心叹了口气:“夺舍。”
说了这两个字,抬眼看苏玉宋。苏玉宋仍旧严厉地盯着他——在李云心心头一跳、认为这两位伪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