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粘豆包酸菜大酱,春天又送开江新打出来的鱼。”

    寇溪越想心里面越感动:“后来我们搬到了省城,她没有时间看我。就开始给孩子们做衣服,秋天织毛衣织毛裤,冬天做棉袄棉裤棉鞋。后来听人说,城里人不兴穿自己家做的。她就开始收笨鸡蛋,腌咸鸭蛋,攒鹅蛋给两个孩子吃。采蘑菇、打核桃、每年都要剥好大一包榛子给米乐。那年听我爸说,米乐愿意吃水老鳖。她拿着手电筒一宿一宿的给米乐找。又听说她愿意吃菱角,煮熟了扣成肉来给她攒了一大包。“

    说话间,寇溪眼泪淌了出来:“这个姑姑啊,完全可以不用再管我们。可是她没有啊,她是没有钱,可是她能把她能给的都给了我们。”寇溪看着顾沉:“你应该,你确实应该好好的帮一帮大姐。她这些年,过得也确实不容易。”

    “那.....”顾沉红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我每年在孩子过生日之前,都会把给他们的东西捎回去,让我爸给大姐送过去。每年换季一人买两身衣服,开学之前准备好文具用品。过年的话买点吃的捎点零花钱。亲戚,不就是这么走动的么!”寇溪对霍娇娇也不差:“当初我走之前,把家里的房子给了大姐。早就过在了她的名下,我这么做,你不会怪我吧?”

    顾沉怎么会怪她,难道怪她太好心?

    “姐一定很感动!”顾沉低声感慨道。

    “姐一直把那房子的房产证放在我这,那房子一直出租呢。租金我给姐姐了,算是补贴一下。”霍安死后,原来有些水火不容的人一下子变得惺惺相惜起来。可能痛苦更容易让人亲近吧,虽然当初霍娇娇想要从寇溪手里夺过米乐自己抚养。

    “回去之后,替我去看看大姐。”顾沉拉着寇溪的手:“我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