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莲哪敢让人知道丁美丽卷了家里的钱跑了,那不就成了笑话么。人人都以为是霍鲁腻了不要丁美丽了,把丁美丽给撵出去了。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还有啥面子了。
连忙吼道:“行行行,你可别作了。你爸尸骨未寒呢,你消停一点吧。我算是怕了你了!”
李翠莲别过身子,对着几个妯娌说道:“姑奶奶就是祖宗啊,这就来要账来了。”
“我有欠条,到底该不该给人家,不是我说的算得。不管咋说!”霍娇娇翻了个白眼:“你们哪管给我大侄女一点点钱,就说是我爸留给这个孩子的念想呢。哼,一百块钱都没有,真让人寒心!”
李翠莲瞪眼睛:“她妈那么有钱,你看看她穿的,一双皮鞋都得百八的。”
“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你这后奶奶到底是后奶奶。”霍娇娇气鼓鼓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掰扯了。九千多块钱,你把钱当众给了,我把欠条当众给你。这都是见证,两清了!”
“九千多块钱?”李翠莲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下子从炕上跳下来:“干啥要这么多钱啊?”她恶狠狠地看着霍心雨:“咋这么多钱?”
“你不知道么,你也在医院了。一看得那么多钱治,你自己说不治了。你闺女还在里头昏迷呢,你找了一圈那个男的没找到,回来就在手术室外烧纸,说‘心雨啊,你别怪我,我没有钱给你看病。’耽误病情需要输血,多花了好几千,不都是因为你么?”霍娇娇插着腰:“舔着脸告诉寇溪,寇溪知道了还能让霍心雨死在那?”
这话说的不够详细,但是旁枝末节也够这帮妇女们浮想联翩了。李翠莲涨红着脸,咬着牙红着眼睛。看着霍心雨那张满是计较跟委屈的脸:“我能怎么办?那个时候家里缺钱......”
“砸锅卖铁供霍心雨上学的人,是我爸!”霍娇娇指着霍心雨冲着李翠莲发难:“心雨出事儿联系不上了,第一个去省城找她的人,是我爸。她有病了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打电话借钱的人,是我爸。心雨去广州,在寇溪厂子里上班的时候,天天着急上火担心她没钱吃饭的人,也是我爸。”
霍娇娇嗤笑一声,质问李翠莲:“你干啥了?你要是不愿意拿白事的礼金还钱也行,你把心雨的彩礼钱拿出来不行么?这算是我逼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