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极为的安静。
那议员脸色难以形容的自己举起手,手背朝外,伸出了一个指头。
站在台上的工作人员顿时露出了笑容,“这位先生愿意出一千元竞拍这件奢华的掐丝怀表,这只怀表来自于奥尔奥多著名的钟表大师之手,绝对是非常值得收藏的商品之一,那么现在还有人要出更高的价格吗?”
在三次快如闪电一般的垂询中,可能是整个城市唯一的例外,这位议员先生自己花钱买下了自己捐赠的怀表。不过他只是脸色难看而已,并没有愤怒的表象。这种事,这两年里,他经历了可不止一次!
当然,如此诡异的过程没有人会去讨论,新党议员在特耐尔城内可能会受到多方的排斥,但同时市长以及城市中几位主要的官员却不会为难他,甚至会为他营造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和居住环境,尽可能的提高他的享受和生活水准。因为根据帝国法律,一个城市向州议会提交法案的时候,必须由最少两名分属不同阵营的议员同时签字,才视为有效。
换句话来说,如果他咬着牙就是不签字,城市在四年甚至是八年里,都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发展。所以人们排斥他,又不得不把他伺候舒服了。
短暂的寂静很快就过去,剧院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并且很快就到了拍卖阶段的高潮——来自市长彼得的捐赠物品。
那是一幅画,如果德利尔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自己对艺术的一知半解痛哭流涕,明明一文不值的油画,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够拍出高价?
是的,这是德利尔“卖”给薇薇安夫人的油画,一文不值的油画,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它的价值绝对高于某些已经成名的艺术家的作品。
这幅代表着春天却涂满了绿色和黄色色斑的油画起拍价就被人喊到了两千块,那些沉默了整场的大亨和富豪们就像是从冬眠中复苏过来一样,钱在这个时候真的只是一个数字。短短几分钟,这幅油画的拍卖价就已经高达四千六百块。
彼得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
坐在第九排的杜林看着喊价的人越来越少,他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倒吸凉气。
“一万元!”
这个令人震惊的价格让所有人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第九排边缘的年轻人,他疯了吗?
类似的慈善晚宴会经常的举办,多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有一次,少的时候两三月也有一次。如此之多的活动让竞价很难会突破五千,因为这一场错过了下一场并不是一年后或者几年后,有可能只需要等待二十多天就会有下一场,所以大家都保持着非常克制的状态,基本上到五千块的时候就回收手。
大亨们和富豪们也很清楚,一旦把价格抬的太高,想要降下来就难了。
彼得提供的捐赠商品最多拍出过六千块的高价,但是低价的时候也就只有三千块出头。
像这样直接喊出一万块的,还是特耐尔城内的第一次!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表过态的彼得站了起来,他直接走到了主持台上,“我能问一下,年轻人你的姓名吗?”,他的声线有点低,但是充满了男人应有的磁性,声音里透着性感和魅力。
杜林也再次站了起来,同样的弯腰行礼,并且大声的回答道:“我叫杜林,先生。”
在场不少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彼得的眉梢也略微抬了一下,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至此很多人虽然觉得杜林疯了,但是对于他如此挥霍的举动却没有了什么追索的兴趣,大家都知道私酒的利润很高,也都听说过特耐尔城内冉冉升起的新巨头,多数人都露出了一幅了然的神色。
彼得用力点了点头,指着杜林,“我听说过你!”,人们的目光从杜林身上,又转移到了市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