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阶级在闹,那些资本家也纷纷传话,希望他能够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去。那些资本家把工人的钱吃下去的时候自然是笑哈哈的,什么事情都好说,但是一旦要他们把吃下去的钱再吐出来,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他们才不会管当初是怎么说的,他们只要看见结果——不伤害到自己利益的结果。

    门农在私底下已经想办法和罗埃尔先生电话联系过了,他告诉罗埃尔先生,罗埃尔先生所做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他还警告对方,如果对方不立刻停止这种无聊的手段,他就会考虑让司法部门介入。到时候只要被他找到了一丁点的证据,就会把罗埃尔先生挂在绞刑架上。

    但是门农的威胁对罗埃尔先生没有丝毫的用处,这个身处骗局中已经濒临破产的男人没有了退路,除了这么做他找不到任何机会保住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如果让他破产,他情愿去死,门农威胁不了他,而且他非常清楚,这件事只要闹的足够大,大到让许多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他就是安全的。

    调查组对矿难的调查毫无存进,他们在挖掘清理尸体的时候找到了那台导致了矿难的粉碎机,粉碎机几乎完全炸裂,粉碎机制造商也派了专人来做鉴定,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石头的粉末与联动杆的润滑油混合在一起,为运动制造了极大的阻力,致使反应仓内压力过高,最终导致了爆炸。至于爆炸是否能够引起矿洞坍塌,那就是其他人的问题了。

    没有合理的办法避开这比天文数字一样的赔偿,门农的选择已经不多了,他考虑过与把钱赔出去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可是这么做了就等于给那些同样经营不善已经位于破产边缘的矿主们提了一个醒,在西部还有一个巨大的提款机在等待着他们。

    更麻烦的是这笔钱从表面上看根本就不是给罗埃尔的,是给那三百零一个矿难的罹难者家属的,门农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已经没有权力继续扣留这部分赔偿款。但他就是不甘心,你明知道对方在坑你的钱,偏偏你除了承受所有的损失之外没有其他办法,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这种不好的感觉在周三的上午到达了巅峰,罗埃尔居然把罹难者家属凑齐在一起,组织了这些人在没有申报的情况下开始游行,还邀请了许多报社、杂志社的记者在现场拍照采访。

    “让罗埃尔把人驱散,让他过来和我谈谈,我们或许能够找到双方都满意的方式来结束这场闹剧!”,站在窗户边上的门农凝视着窗外站在人群最前方举着横幅的罗埃尔,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打算以两百万的价格结束这场闹剧,比实际要赔付的少四十万,他相信罗埃尔绝对在这场灾难中动了手脚,否则不可能会有接近三百名本地矿工在矿洞内,这有违常理。

    很快一名市政厅的工作人员走到了罗埃尔的身边和他说了一些什么,罗埃尔立刻看向了市政厅三楼左侧第一个窗户,他能够看见一个轮廓站在窗户后,他知道那就是门农。他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条幅交给了身边的人,还说了一些什么,那些大声喊着口号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罗埃尔也开始朝着市政厅走了过去。

    就在罗埃尔离开人群之后,突然间街口传出了轰鸣声,四辆卡车快速的驶来,游行的人群出现了短暂的骚乱。罗埃尔愤怒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市政厅工作人员,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名工作人员就掏出了手枪,对着罗埃尔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站在三楼的门农眼睛瞪得滚圆,他一个激灵之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他奔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还是比不上子弹的速度。

    一大群人从卡车中跳了下来,他们手里端着自动化的武器,直接对游行的人群扣动了扳机。整个市政厅外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乱飞的子弹以及惨叫着倒在血泊中的普通人。

    这场杀戮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四辆卡车承载着那群戴着面具的枪手离开了市中心,当门农从市政厅的大门跑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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