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郭满。谢思思便知道郭满也不是个好惹的,周家人兴许顾忌她的身份,对她宽容。但郭满却可以在伤她之后不必受罚。

    这个发现令谢思思如鲠在喉,但也叫她不敢再轻易动郭满。

    谢思思捏了捏手指,坐了没一会儿便瞧瞧从角落出了花厅。周家的一草一木她都十分熟悉,从花厅出来,漫无目的地随便走,她渐渐便将目光投向隐隐传来喧嚣的前院。

    心中想着,此时博雅应当在前院陪表哥吧……

    是的,周博雅生辰,太子亲至了。赵宥鸣这半年监国,为人已经成长了许多。在屋里坐得太久闷得慌,便拉着周博雅出来走走。自从东陵城之事后,赵宥鸣对周博雅的亲昵俨然有种物极必反的味道。以前有多厌烦,如今就有多欣赏。

    从出了周太傅的院子,赵宥鸣的嘴角便一直挂着,偶尔点评一下府中景致精巧。

    太子要走,周公子哪能拒绝?自然是陪着他。

    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边,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水榭。太子从排列整齐的岩石踏上去,一步一步上了水榭亭台。因着天儿还冷,亭台四周都挂上了棉幕。厚厚的帘幕遮挡着,进去便是一个密闭的暖和的小空间。

    水榭临水而建,太子掀开一边亲自挂到柱子的铁钩上,凭栏望水。惊奇地发现,这么冷的天儿,水里竟然还有鱼在游动。

    周公子站在石板的另一端,正准备踏脚,蓦地一愣。

    想着今早还没梳妆,郭满便念经似的还在他耳边碎碎念。不准他靠近水榭,念了不说千遍也有百遍,不由地有几分怔忪之色。

    “博雅?”太子懒懒倚在栏杆上,偏头冲周公子笑了下,又扭头去看水里游动的锦鲤,“你可有鱼食拿来?孤闲来无事,便喂喂这群饥肠辘辘的小家伙。”

    “鱼食?殿下你要喂鱼?”

    “昂,”太子虚指点了点水面,似乎心情很好,“拿些来。”

    周公子听到这儿,想着郭满早上似乎也告诫过不准他喂鱼,眉头古怪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