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由地与谢国公对视一眼,心中叹道:唉,儿女都是债啊……

    等收拾了满地狼藉,王氏又交代了几个丫鬟,才与谢国公相携回去歇息。

    等人都走了,床榻之上的谢思思便又陷入了梦境之中。过去的悲剧与这辈子的人重交织在一起,形成光怪陆离的画面,叫本就不聪慧的谢思思都不知该去恨谁。她迷茫着,悲愤着,只觉得茫然无措。

    然而随着梦境越发的古怪,她看到郭满与周博雅相拥在一起的画面,突然灵光一闪般地将满腔的恨意迁怒到了郭满的身上。

    千错万错,都该是这个这辈子不该出现的人错了。

    梦境中的谢思思想着,若没有郭氏这个人,这辈子她定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一场大梦,梦到次日下午申时才醒了。谢思思在榻上,躺了半天才虚弱地坐起身。盯着手心里那枚从周家带回来的宗妇戒指,眼神渐渐怨毒。

    谢思思空空的头颅渐渐凝成一个念头。

    凭什么她这辈子是这样悲惨的结果,而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偷走了她所有的幸福?若是没有郭六就好了……

    ……

    次日午后,正抓了一把黄莲放入周公子药罐之中的郭满,收到一封邀请郭满一聚的信。

    很出乎意料的是,这封信出自谢思思之手。且她送信一举并没鬼鬼祟祟,光明正大的叫谢府的下人通过周家门房转交郭满的手上。

    信上是满满一页的簪花小楷,字体十分漂亮。若不知是谢思思,光看字体,定还以为这封信是哪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之手。更叫郭满心中讶异的是,素来贱人贱人称呼她的谢思思,此次写这封信,言辞居然十分正常。

    信上字字句句恳切认真,谢思思在堂而皇之地请求与郭满茶楼一叙。

    老实说,郭满并不讨厌谢思思。哪怕知道谢思思这人脑残,结过仇,也知她害了周公子几次,但她对她却还是生不起厌恶之心。大体是谢思思生得实在貌美,作为一个把以貌取人这项品质融合得深入骨髓的颜狗,郭满就是这么没出息。

    然而不讨厌并非代表着她喜欢,谢思思总有惊人之举,该提防警惕的郭满自然也会警惕。

    郭满于是又低头看了眼信,信中提起了周家的宗妇戒指。这东西郭满知道,毕竟原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周家的宗妇戒指。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其一是周氏一族宗妇的象征,其二,用它可以调动周家遍布大召的商铺产业的资金。

    谢思思似乎不知这戒指的用处,信中十分爽快地就表示了这枚戒指她不想要。若郭满当真想要,她可以给,但必须于明日巳时一个人去味满楼见她。

    好多好多的钱啊……

    郭满不由地咬起了指甲,唔,该不该去呢?她一时间很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