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嫌她整日闹事儿不懂乖顺,拿了由头就要说教她,她在谢家的过得实在太累。

    为何就不能顺她一回?为何府中上下都看不惯她?仿佛她是个外人。谢思思实在想不通,难不成她嫁过一回,如今就不算谢家人了?

    赵馨容自然是安慰她,说她多想了,谢家自然永远是她的家。

    谢思思听了,也只是呜呜地哭。

    赵馨容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余姑姑领了头走,宫人们鱼贯而出。

    锦瑟琴音面面相窥,也跟在队伍后头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表姐妹二人,赵馨容于是替她擦了擦脸,叹了气:“表姐可快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了不得!”她道,“舅母也并非故意指责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舅母平日里哪舍得说你一句?今儿说你,约莫是外头听见了什么,心疼你,方会这般恼怒。”

    “她能听到什么?”

    谢思思心里清楚她娘有多疼她,赵馨容这话一说,她心里立即就信了。因着哭过,她嗓音里还带着鼻音:“总不会外头又传了我的谣言叫她听到了?”

    赵馨容却摇了摇头,没说话。

    谢思思见她这般,狐疑地瞧着她,“难不成公主也听了?”

    “并非表姐,”赵馨容道,“是周家。”

    “周家怎么了?”

    赵馨容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听说大理寺少卿外出办差舍不得家中娇妻,一路随行。便就有那么些闲来无事的长舌妇要嚼舌根。说什么表姐性情娇蛮不讲道理,不如郭家那病秧子良多,方才不得姐夫喜爱,怪不得会和离……”

    谢思思差点没被这话给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