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召出了一对板斧,爱惜的擦拭了起来。
一个面目阴沉的男人坐在不远处,有些嫌弃般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一天到晚像个女变_态,天天没事儿就将你那法宝掏出来。”
“再变_态能比得过你们范家?范家一窝怪物,由老到少,常年跟阴尸、鬼魂打交道,都心理扭曲变_态。祖宗死了都不得安宁,尸骨埋了还要被挖出来,炼成法宝随身携带——”她故意停了半晌,接着才‘嗤’的笑了一声:“这就是我的祖宗与我同在!”
顾春行头也不抬,便反讽了一句。
论伶牙利齿,她绝对不输任何人,甚至在世家之中,她嘴皮子之贱,其名声甚至远在她实力之上,令人忌惮。
今日这挑事儿的阴沉男人也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感觉像是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所以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故意挑衅,想与她打上一架,发泄心中的不安。
但饶是他有意找茬之后已经对顾春行的嘴贱程度有一定心思准备,可真正听到顾春行的话时,依旧不由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这女人的嘴真的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比魏家的毒还要恶上百倍不止。
“你们顾家都快绝种了,还在这有空关心别人家的事?”那神色阴沉的男人强忍怒火,反唇相饥:“我劝你从议会退休嫁人,早点招个窝囊废生孩子传宗接代,免得顾家就此断传!”
他说完这话,便痛快无比的看到顾春行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她停止了手中擦拭那板斧的动作,如同被戳中了痛处一般,将手中抱着的板斧往地面一扔,那斧头‘哐’的一声劈进冰砖里面,手柄兀自晃荡不停。
神色阴沉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站了起身来,等着她发出挑战。
“嗤!”
只是半晌之后,顾春行发出一声讥笑,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
“听说,范河洋那老怪这一次肉身死在了神狱试炼之内,仅剩阴魂残活下来?如今范家几个还在想办法保他阴魂稳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的话令先前还兴奋的男人顿时一愣,接着她转过了头来,又说道:
“除了范家那几个老怪物外,新生代可没几个人才,范河洋应该是年轻人代中,最有潜力接任族长之位的候选人吧?”
少女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如今他这一死,新生代可算断了层,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的?”她故作苦恼一般,偏头想了想,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夸张神色:“哦———”
她故意停了停:“唢呐一响,爹娘白养!范家那几个老怪物白费一番心血,这会儿应该锤胸顿足,咬牙切齿了吧?”
“你敢对我范氏族祖不敬……”男人气得要死,顾春行却并不将他看在眼里:
“等到范家撑门户的几个老怪物一死,留下满门废物,范家可能会被踢出世族之外。”
‘咔咔咔!’
面目阴沉的男人一听她这话,牙齿咬得直响,锭子也捏了起来,她却像是没看到一般:
“啧啧啧——”她的表情配上这语气,更是气人:
“但是没有关系,这些老祖宗的尸骨还能挖出来再撑几年呢。等到范家祖坟挖完,老本吃光,范氏沦为十八流小门派,哪边儿凉快滚哪边儿,”她鄙夷的看了这试图挑衅她的男人一眼,接着说道:
“还有心思管我顾家闲事儿呢?”
“你……”男人主动挑起话茬,这会儿却被气得要死,这会儿正想发火,但她话还没说完:
“一个男人不思进取,唧唧歪歪搬弄是非,难怪范家要完。原来有用的派出去送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