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挪身子,嘿嘿傻笑两声。

    卞飞燕大概是不想看他这副惫懒模样,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放了下来,轻叹一声拎起茶几上的玻璃茶壶倒了两小杯茶,冷着脸将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左手臂横在小腹部位,右手两根葱葱玉指拈着小小的茶杯,手肘架在左手上,小口抿了一口茶水。

    王烁彬脸上一喜,赶紧嘿嘿傻笑着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双手端着一口喝干抹净,喝完又傻笑两声。

    卞飞燕的神情微微变得柔和了些,垂下眼帘,幽幽地说:“王烁彬!话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以你的本事,外面多少好姑娘任你挑?你何必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我不可能和你走的!”

    这话一说,王烁彬脸上的笑容便再也保持不住,皱起眉头,有些烦躁地挥了下手,盯着卞飞燕说:“为什么?难道你很喜欢这里吗?我的钱就快凑够了!你欠的钱我帮你还!那家伙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跟我走?”

    卞飞燕显得很冷静,缓缓抬起眼帘,嘴角出现一抹莫名的笑意,红唇轻启,黑宝石一般的双眸看着王烁彬,说:“一、我留在这里,最主要原因不是钱;二、竞秀没有死!”

    第一个原因出口,王烁彬张口就想反驳,但她说出第二个原因的时候,王烁彬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卞飞燕冷静之极的脸,张着嘴刚想说话,卞飞燕一根玉指已经按在自己胸口,很冷静地说:“他活在我心里!也活在莫儿心里!王烁彬!你不懂爱情!女人放下某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原因!不是那个人身体死了,而是在她心里死了!竞秀他还活在我心里!所以,我们还是不可能!”

    王烁彬终于抿上嘴,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迅速涨红,眼神变得凶狠,腮部的肌肉绷得很紧,明显已经咬紧牙关,嘴角微微抽搐,而他对面的卞飞燕始终镇定冷静,始终冷眼看着他,丝毫不惊。

    “啊!!!”

    王烁彬忽然一伸胳膊,将茶几上茶壶、茶杯、宝剑等物全部扫到地上,茶壶摔碎了,小小的茶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却完好无损。

    卞飞燕的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茶壶,王烁彬则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想骂却找不到骂词。

    不是他小学语文学的太差,而是很多话,他不愿骂在这个女人身上,他骂不出来。

    他脾气确实不好,但他太爱这个女人了,否则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女人那么下作地赚钱,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到深处的时候,他是没办法对她恶语相向的,他愤怒,是因为这个女人深爱的不是他,她如此痴情的那个人,不是他王烁彬!

    偏偏,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让王烁彬嫉妒得想要发狂。

    他居然争不赢一个死人!

    他想恨她,却发现自己恨不起来,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她如此专情、痴情,正是最值得他爱的一点,如果她能把这份专情痴情用在他王烁彬身上,那该多完美?他会有多幸福?

    “咚咚咚!咚咚咚!烽烟又起,快快为我披甲!为我备马拿长枪!前方袍泽浴血厮杀,边疆父老哭泣哀嚎,我是御封狂将军,怎能安坐军营中?不管边疆烽烟起?枯等圣上剿匪令,我要驱虏灭匪首!我要疆宁永安泰!我要长驱三千里!我要誓死保家国!”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王烁彬的怒火暂停,卞飞燕冷眼看着他,不言不语。

    这首《狂将军》,曾是王烁彬最喜欢的一首歌,此时却觉得极为刺耳,他想无视,但这首歌的铃声铿锵之声太激烈了,铃声中,还夹杂着连成一片的奔马声,以及甲胄甲片碰撞声音,王烁彬听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无视它。

    只好紧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只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左小贤”三个字,就接通了电话。

    “喂?”

    王烁彬的语气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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