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绮萝想问的是什么。
喻绮萝:“让你失恋的那个女孩啊!能带给这样的灵感。让你写出这么深情这么美的一首歌,我很好奇呀!我猜那个女孩应该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吧?”
这个问题,让赵砚发现喻绮萝其实很不会聊天,会聊天的人会问这样的问题吗?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
赵砚一句话刚说出一个字,喻绮萝忽然往他这边望了一眼。脸色一变,脱口骂了一句:“谢特!记者!”
话音未落,赵砚感觉到车速明显突然上升了一截,赵砚扭头往车窗外望去,车窗玻璃正在缓缓上升,而车窗外面一辆深绿色的城市越野正在与喻绮萝这辆银灰色浮光并驾齐驱,越野车靠这边的前后车窗里伸出两颗脑袋,后车窗伸出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脑袋,肩膀上扛着一台摄像机,一脸的激动。
前车窗探出的是一张赵砚眼熟的俏脸,正努力伸着一支话筒对着这边,激动地喊:“阿萝!阿萝!请问您车上这位帅哥是谁呀?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是你的新男友吗?他多大了?你们是不是姐弟恋?”
这张俏脸赵砚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坐在他旁边,赵砚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美女会是一个记者,飞机上那么清冷孤傲的样子,此刻却如此的激动而疯狂,开车的女子正是之前接她下飞机的那位,此刻正被手持话筒的这位美女压在身下,按理说,车辆行驶过程中,没人会这样压在驾驶员身上,但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了。
越野车上的三人全都神情兴奋,像看见一座金矿。
浮光的车窗玻璃已经合上,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则看不见里面。
浮光还在加速,但城市的街道上车辆很多,喻绮萝看似也没有飙车的天赋,连续几次提速都不得不又降了下来,而旁边那辆城市越野则非常疯狂,拼命似的加速到浮光前面,摄像机的镜头对准浮光驾驶座上的喻绮萝,镜头不时还向赵砚这边偏移,飞机上坐赵砚旁边的那位美女换了一边车窗,话筒依然对着喻绮萝这边不断地喊着问着赵砚的身份,和喻绮萝是不是姐弟恋。
“谢特!该死的记者真是无孔不入!”
喻绮萝的蛾眉紧蹙着,双手不断左右打方向盘,不时加速想要超过去,但接连几次都失败。
赵砚的眉头也皱着,最让他感觉可恶的是前面那辆深绿色的城市越野在喻绮萝每次想超车的时候,都偏移过去挡住喻绮萝的浮光。
就这么你追我挡地持续了几分钟,忽然,前面那辆城市越野往旁边一闪,喻绮萝神情一喜,下意识地踩下油门,车速瞬间提高,但,迎面却是一个大转弯,一排水泥柱护栏之前是一根大电线杆,很粗,钢质的电线杆。
喻绮萝脸色骤变,赵砚也脸色大变,本能地一脚踹向旁边的车门,但这车门哪有这么好踹开的,更何况他身上还系着安全带。
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反应了。
轰隆一声,价值上千万的浮光在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中,还是重重地撞上了。
车头瞬间变形,巨大的震荡力让喻绮萝、赵砚都一头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车内安全护囊弹开了,车内警报声急促地响着,车头黑烟升起,不远处停下的那辆深绿色城市越野也停了下来,那个扛摄像机的男摄影师迟疑着走过来,走近之后,面上的迟疑神色突然全部消失不见,又兴奋地对着车内额头流血不止的喻绮萝和赵砚拍摄起来。
赵砚的脑袋有点发昏,额头上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隐约看见浮光的挡风玻璃被撞裂了,也看见了车外那个还在兴奋拍摄的男摄影师,还隐约看见那个手持话筒的美女呆呆地在车窗内伸着头望着这边。
赵砚心头火气噌噌起往上冒,牙齿咬了又咬,脑袋还是发昏,但他还是努力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