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了这轮轰炸中的主要牺牲者。

    火箭弹纷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击中城市,它们集中落在了一个半径约一千米的区域内。爆炸冲击破当场对城市建筑造成重大伤害,气浪在街巷中横扫,许多德军士兵干脆被吹飞,再重重落在地上。

    因为城市街巷普遍狭窄,加之大量德军官兵离开住处,他们在河对岸,继续照顾数以千计的马匹。火箭弹第一时间只造成了一百多人的伤亡,不过它造成的次生破坏,可是给德军带来一连串麻烦。

    马受惊了!

    这些牲畜已经被训练的可以忍受枪弹声,它们尽职尽责的为德军工作,可能他们也知晓,自己这是参与到人类的战争。

    马毕竟还是牲畜,巨大的爆炸噪音激发了它们的逃跑本能。如果一匹马受惊,几个士兵就能将其制服,然数千匹战马陷入狂躁,它们纷纷撞开马厩,扯断缰绳,甚至撞倒了不少打算制服它们的士兵。

    稍有常识的德军官兵,可是不敢贸然制止数千匹战马的躁动。就是几十年前,骑兵以骑枪方式冲击地方真的,强大的冲力能轻易撞死人。

    所以在普里佩特河的北岸,德军守军和马匹皆陷入混乱。

    人毕竟是人,一个营长大声吼着他惊慌失措的部下:“白痴们,别去管那些马了。现在俄国人用火箭炮打我们,他们很快要进攻了!”

    原来在五月初,也就是杨明志亲自带队去莫济里以西的沿铁路的小城镇列奥波夫卡,期间为了防止莫济里方向的德军援兵,遂令部下对着城市释放火箭弹。

    一时间,简直是历史的重演!营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没有收到任何的上级命令,擅自领着部下,拎着手头的武器向着大桥狂奔。

    同时,剧烈的轰炸带来了极其猛烈的震动,弄得第100军的指挥部直接塌方。具体来说是一楼以上被震塌,只是军长航特的位置很不错,他挨过了溅落碎石的袭击,他的几个参谋员也只负轻伤。

    航特缓缓从灰土中爬起,被这么一炸睡意荡然无存。

    “先生们!我们?我们是不是遭到袭击了?”

    “应该是的。”一名满脸是血的参谋踉跄爬过来,“长官,您的耳朵流血了。”

    航特马上摘下手套,食指掏了一下右耳洞,只觉得指尖湿漉漉的,仔细瞧瞧手指,都是鲜血。

    “糟了,可能耳膜震穿孔了。难怪我觉得恍恍惚惚有些天旋地转。”

    航特还没完全清醒,几个拎着步枪的士兵就钻入坍塌的指挥部。

    “长官!我们的师长让我们接您撤离。”

    “什么?你们的师长,是鲍里斯曼?”

    “是的长官,俄国人进攻了,他们的兵力非常多,我们必须战术撤退。”

    “哦!我的上帝啊,真是一个可怕的消息。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航特依旧没有搞清情况,当他出了门,耳畔尽是枪声和爆炸声,已经耳鸣的嗡嗡声。他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了自己的目前的警卫部队就两个营罢了。他目前不知道734师的师部情况,既然那个鲍里斯曼派人接应自己后撤,想必734师完全选择战术撤退。

    莫济里的南城或可守卫一下,这里的建筑比较密集,战斗演化为巷战或对德军有利。航特可没有想这么多,因为耳朵受伤,他逐渐陷入难以忍受的剧痛。

    如此窘境,见得副军长健在,遂将警卫营的指挥权暂且移交。

    整个城市刚刚经历了一次地震,震级为六,这一切即为火箭弹所为。

    城市内腾起浓厚的黑烟,因为炸到了士兵宿舍,大量的可燃物熊熊燃烧。强大的爆炸能量引发的气浪,完全驱散了半径两公里的雾气,城市惨烈的端倪,为远处观察的苏军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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