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忙亲自下去传话,不多时便将那几人领了进来。

    柳长风是个富态的中年人,其子柳毅青虽然披着枷锁,有些骨瘦形销之态,但论颜值还是稍稍高出孙绍宗一头。

    进门之后,父子两人先行跪倒,后面几个仆人随即也匍匐了一地。

    “冤……”

    那柳长风正要喊冤,却听孙绍宗扬声问道:“宋济、柳延、桑有福,你等清扫凶案现场时,都曾瞧见些什么,且给本官一一道来。”

    三人显然未曾想到,官老爷竟首先问到了自己头上,当下那柳延、桑有福二人便有些慌了手脚。

    而宋济到底是管家,比他二人还沉着了些,当即便将当时被柳长风喊到后院,帮着清理尸首血迹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

    不过他话中提到的,基本也都在江宁县的卷宗上记录着,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

    因而孙绍宗又追问了一句:“除此之外,你等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小人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宋济断然否认,但那柳延却下意识望向了柳长风,连上似有为难之色。

    这等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孙绍宗?

    当即便点名道:“柳延,你莫非是有所隐瞒?”

    一听这话,柳延还未曾如何,柳长风便连声催促道:“都这等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想害死少爷不成?!”

    见官爷点了自己的名姓,老爷又是连声的催促,柳延这才战战兢兢的道:“不敢期满大老爷,小人清理地上的血迹时,曾捡到一根沾了血迹的蜡烛……”

    这一点其实卷宗上也有记录,不过孙绍宗看他的模样,显然还有别的内情,于是吩咐道:“继续讲下去。”

    就听柳延吞吞吐吐的道:“那蜡烛上除了……除了血迹之外,还……还有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似乎……似乎是男人和女人那什么的时候,弄出来的东西。”

    “还有就是那……那蜡烛根上有些发扁,似乎……似乎是被夹扁的……”

    原来是瞒下了这等事儿,难怪这厮当着众人会有所顾忌。

    孙绍宗稍一沉吟,又进一步追问道:“上面可曾沾染了男子的米青液。”

    “这……似乎是有的。”

    “你不能确定?”

    “能!小人清楚记得,上面的确沾了男人的脏东西。”

    听到这里,孙绍宗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烛台,吩咐王府的下人,取了两根蜡烛下来,一根送到自己手上,一根给了那柳延。

    孙绍宗缓缓发力,把那蜡烛稍稍捏扁了些,问柳延可是如此形状。

    “还要再扁些。”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孙绍宗又发力捏的更扁了些,这才得了柳延的确认。

    将那捏扁的蜡烛丢到一旁,孙绍宗又吩咐道:“你且试上一试,看这蜡烛与你在凶案现场发现的蜡烛,软硬、韧性上有什么差别。”

    那柳延拿着蜡烛捏了几下,又使劲掰成了两半,这才摇头道:“这支蜡烛要软些,不如我们府上的硬。”

    啧~

    王府用的这种蜡烛,硬度已经不低了,柳家的却还要再硬些——看来应该是曾经持久、深入的使用过,否则不至于会明显变型。

    那这个新出现的细节意味着什么呢?

    凶手是个变态?

    所以他在进入贤者时间后,还冒着柳毅青随时有可能醒来的风险,用蜡烛反复折辱孙氏?

    又或者……

    凶手其实是个快男,因秒射被孙氏给鄙视了,所以借助外力发泄心中的羞愤?

    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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