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紧张,倒像是怕楚维琛再做出逃跑之类的事情一般,楚维琛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闷得慌,想在园子里走一走。”

    李氏想拒绝,但看楚维琛那沉闷模样,到底于心不忍,便让底下人陪着楚维琛去转一转。

    楚维琛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屏羽苑绕到花园里,沿着湖水静静走。

    在那日她推了楚维琳下水的地方,楚维琛驻足停了许久,那副淡漠神情让几个婆子都有些心慌,就怕她一个冲动跳下去,这么多人跟着,跳下去也是死不了的,但真要出了那些事情,她们这几个仆妇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彼此猛打了一阵眼色,才有一个婆子结结巴巴想开口,却不想楚维琛突然动了脚步,让她长松了一口气。

    沿着石子路上了假山,绕过花厅,再从另一侧台阶下山,楚维琛到了那年她动手的地方。

    山洞里依旧凉快,楚维琛低头去寻,瞪大了眼睛也没有寻到那年的血迹。

    这里已经叫这些年的雨水冲刷了个干净,要是她的这些不好的事情也能冲刷掉,该有多少……

    远远的,楚维琛瞧见了一个婆子的身影,她步履不顺,走得很慢,楚维琛认不出她,却不想那婆子看见了她竟直直走了过来。

    “五姑娘……”

    到了近前问安,楚维琛才认出那是楚维瑶的奶娘钱妈妈。

    对于钱妈妈,楚维琛并无多少好感,上回她指责楚维瑶的时候,钱妈妈扔了她不少眼刀子。

    随意点了点头,楚维琛转身要走,钱妈妈扶着假山石,说了一句:“都是心里有苦无处说的,比起我们姑奶奶,五姑娘勇敢多了。”

    楚维琛顿了脚步,这话说的就像是在夸赞她一般,她转过头狐疑看向钱妈妈。

    钱妈妈似是想起了楚维瑶,眉宇间多了几分关切和慈爱,叹息道:“姑奶奶是庶女,从小到大吃了不少暗亏。她不敢发作,只能背地里和我哭泣,她的性子也是从小就养成了的。最近,奴婢也听了些五姑娘和六姑娘之间的事情,奴婢还是那句话,六姑娘不是五姑娘,不晓得五姑娘的苦楚。但是五姑娘胆儿大。敢与六姑娘较劲。说到底,其实也没有哪个天生就该低了姐妹们一头的,五姑娘不服气也是正常的。”

    楚维琛沉默了。这番话深得她心,谁也不是她,怎么会晓得她这些年的不如意?

    她为何要生来就比姐妹们低一头?她为何要生来就被楚维琳压一头?

    楚维琛身后的两个婆子隐约察觉了自家姑娘情绪不对,正要冲钱妈妈发难。就听钱妈妈又道:“好姑娘,可别自己跟自己置气。多大的坎儿过不去呀,毕竟都是一家人哩。”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钱妈妈毕竟奶过楚维瑶,两个婆子也不好对她恶言相向。

    钱妈妈又劝了楚维琛几句。这才告退了。

    楚维琛在原地站了许久,抿唇盯着假山洞,而后缓缓走回了屏羽苑。

    接下来的几日。楚伦煜和楚伦沣都有些忙碌,便是楚伦栩。也跟着一道鞍前马后,依章老太太的意思,礼国公府上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再上门来,一次接一次的拒绝之后,说不定会引得对方恼怒,传些不该传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因而要先下手,让礼国公府上惹些麻烦,无暇再顾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只过了五日,门房上又接了那位紫衣官媒的名帖。

    章老太太听了传话,没有直接轰人,让那官媒来了颐顺堂。

    那日的不愉快似乎真的没有给这位官媒带来一点不好的感觉,她依旧含笑着问安行礼:“老太太不晓得对我还有没有印象了,我姓张,经常在各府后院里走动,替合适的姑娘们说一说亲事。”

    章老太太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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