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趟。

    楚维瑢和顾十一爷不肯直说,顾氏去打听时倒是顺利。

    原来楚维瑢这几日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认亲的时候,因着是亲上加亲,顾家各房长辈待楚维瑢也是客气,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子寻事一般提了楚维琛的事情,楚维瑢下不了台面当时就愣住了,等回了屋里扑在床上哭了一顿。

    新婚里大哭是不吉利的,顾十一爷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怨言,再传去了长辈那儿,具是说楚维瑢不懂事。

    这么一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今日回门,回门礼是早就备下了,偏偏临出门检查时发现了些问题,原也不是存心的,但这寓意就不好,有长辈觉得是叫楚维瑢落眼泪触了霉头,楚维瑢却觉得是故意怠慢她。

    再重新备好,又等楚维瑢哭过了净面梳妆,这时辰自然也就耽误了。

    顾氏听罢,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楚维瑢在新婚时哭泣是不好,但起因分明是那小姑子戳了痛脚,这可不是什么小姑子不懂事,大约是有长辈借着她的口,在认亲时提这些事来给新媳妇下马威的。

    至于那回门礼,大约真是个意外,两家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姻亲了,不会在这种事体上坏了关系,可有前一回的事儿在,落在两方心里都不痛快得紧。

    顾氏听着娘家人絮絮抱怨了楚维瑢,越听越是不舒服,换作从前,她是听过了就算的性子,可这次是真的熬不住,冲口顶了几句:“维瑢在娘家时虽说不上得宠,但也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这才刚成亲,就给这么大一个下马威,这不是引着人小夫妻往不合的路子上走吗?”

    顾氏是直言相告,落在了娘家人耳朵里却又是另一个滋味,觉得她是帮着婆家不顾娘家,楚家的姑娘既然嫁到了顾家,磨一磨性子也是应该的。

    话不投机,顾氏张了张嘴想说她高攀了顾家也没被磨过什么性子,可话到了嘴边突然想到了闻老太太的行事,只要不犯事,老太太是不会没事找事训儿媳妇,但她就是会把身边的丫鬟赐下来,赐了之后是没逼着,顾氏寻个由头打发了,老太太也不会找她麻烦,可到底心里不舒坦。

    她怕说起来这个,娘家人会依样画葫芦,那她可真是大罪过了,干脆闭了嘴,只劝了楚维瑢几句。

    楚维瑢真是最委屈的时候,抱着顾氏哭了一顿,便是顾十一爷回房来了都没有松手。

    顾氏好不容易劝住了她,想再和顾十一爷说道说道,对方却已经去了书房。

    从娘家回来,顾氏也是一阵长吁短叹,黄氏听完,什么话也没说,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有婆子在背后偷偷说黄氏待庶女凉薄,楚维琳思前想后,却不这么认为。

    才嫁过去几日,黄氏就上门去明示暗示一般的示威,等她前脚一走,后脚倒霉的不还是楚维瑢吗?

    说起来,这也只有楚维瑢自己硬气起来,改了这一点不如意就哭泣的毛病,好好过日子才是出路。

    明明前世时,楚维瑢和顾十一爷过得好好的,没道理这一世就过不下去了。

    过了中秋,这天一日比一日凉爽了,等到了重阳,接连下了两场大雨,中午不出太阳的时候,都有些冷了。

    楚证赋又有一封信送到。

    冬青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呈到了楚维琳面前。

    楚维琳接过来,上头的字迹让她一时有些吃惊。那不是楚证赋的字,这字小巧、纤细,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她快速扫了一眼,信的口气还是楚证赋的,大约是他口述,让那女子写下来的。

    抬眼看了章老太太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到信纸上,楚证赋在外这些年,也有姨娘通房陪在身边,这信怕是她们其中一个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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