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提前了两个月?刚刚老祖宗为何气愤得剐了大赵氏一眼?

    楚维琳不解,正琢磨着,却听老祖宗唤她。

    “到底是姻亲,少不得去上一炷香,语姝与你亲密,明日里你和郁昀过去,还有你五叔母,叫上她一道。”

    楚维琳赶忙应下,心里越发嘀咕,大赵氏是叶语姝未来的婆母,又是常恒熙的长嫂,老祖宗的意思竟然是让她完全回避?

    大赵氏没有出声,柳氏一双细长眸子转了转,若有所思。

    因着要知会楚伦歆一声,楚维琳出了松龄院便往宜雨轩去。

    鹦哥引了楚维琳入内,楚伦歆正躺在榻子上小憩,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快过来坐。”

    楚维琳讲了来意,又细细说了老祖宗的安排,自没有拉下老祖宗剐大赵氏的那一眼。

    楚伦歆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从前倒是见过叶家那个妍姐儿的,倒真是标致可人,最早的时候老祖宗颇中意她,想等她十二三岁的时候问上一问,后来听说是刚出生时就定了娃娃亲,便作罢了。哪知道她七年前大病,我听四姑说过,给妍姐儿换了好些个大夫了,都说看不好了,也就这一两年的工夫,想来叶家那儿也有准备。”

    这些事情,楚维琳是头一回听说。楚伦歆晓得叶语妍的身体,对她的病故只觉可惜,并不奇怪,楚维琳介意的两个月的时间却是说不得的。

    “老祖宗为何要恼大伯娘?”楚维琳问了一句。

    楚伦歆挑眉,思忖了一番,道:“按说大赵氏不会去惹四姑……”

    这个想法和楚维琳不谋而合。

    大赵氏是儿媳,常恒熙是女儿,在老祖宗心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常恒熙是个极其护短,又是会打会闹的脾气,若大赵氏惹了她,她可不会闷不做声,定会告到老祖宗跟前,吵得阖府上下都晓得。

    大赵氏是要和常恒熙做亲家的,即便有了争执都要让着些,不会不顾轻重。

    可要和大赵氏半点关系没有,老祖宗怎么会生气?莫非不是大赵氏,而是她娘家那儿?

    可叶语妍一个养在深闺里的病姑娘,怎么会和赵家人扯上关系?

    这其中缘由,她们坐在这儿也闹不明白,只能等明日里去了叶家,兴许会晓得一二。

    夜里常郁昀回来,听了消息颇有些意外,与他记忆里的差了两个月,而前世时,大赵氏分明是过府去看望了常恒熙与叶语姝的。

    翌日一早,从松龄院里出来,楚伦歆就安排好了车马,几人一块往叶府去。

    叶家大门挂了白绸,立在门口的小厮也是一身素衣,仔细接待着宾客。

    常恒熙的丈夫是礼部侍郎,虽说是蒙了祖上的阴,但年纪轻轻居此位已属难得。

    今日来的具是姻亲。

    楚维琳一行去了灵堂上香,没过一会儿楚伦歆就有些犯嘀咕,按说叶语妍那身子骨,叶家人人都清楚,甚至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悲痛是肯定的,却为何会有些愤怒情绪在里头?

    叶语姝一双大眼睛哭得红肿,常恒熙劝了几句,又请楚维琳先扶她回房里歇一歇。

    “郁昀媳妇,从语妍闭眼开始,语姝就没停过,我劝不住她,你帮姑母劝一劝。”常恒熙满面疲惫地道。

    楚维琳点头,半扶半拖着叶语姝回房,又唤了丫鬟取水来替她净面。

    叶语姝哭久了,脸上发红发痛,她顾不上,握着楚维琳的手,道:“琳姐姐,我大姐她……”

    刚开了个头,又泣不成声。

    楚维琳揽过了叶语姝,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柱抚着,万千言语在胸口,却闷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的脑海里全是前世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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