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的脸面。”

    段嬷嬷的眉头越发紧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道:“我进去和老祖宗说一声吧。”

    段嬷嬷进了屋,见老祖宗笑着与霖哥儿逗趣,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顿了顿,还是开了口:“老祖宗,大太太那儿请了岑娘子,似是病了。”

    老祖宗闻言抬起头来:“病了?摊上这样的儿子女儿,不被气死已经是命硬了,让她好生歇着吧。”

    段嬷嬷又道:“刚刚,周姨娘与湘芸争了几句,周姨娘的右手脱臼了。”

    湘芸?这是谁?

    楚维琳对不上号,老祖宗也不明白,段嬷嬷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前日里进府的,大老爷同僚送来的姬妾!”

    “荒谬!”老祖宗气得拍了拍桌面。

    霖哥儿吓了一跳,哇的哭了出来。

    “抱去西屋里。”老祖宗把霖哥儿交给方妈妈,又问段嬷嬷,“红笺会与人争执?”

    “周姨娘的脾性,老祖宗您是最晓得的,她从前也跟了奴婢这么久,奴婢从没见她与人红过脸,”段嬷嬷说到这儿也是难过,毕竟是她打小教养的红笺,如今叫个新来的姬妾这般欺负,她也看不下去,“那湘芸是前日里送来的,大太太那儿就收下了,想着是大老爷的同僚送的,想给些体面,过几日安排了席面再抬举。昨日夜里,为了二姑娘的事体,大老爷对大太太发了通脾气,就收了那湘芸。刚才大太太回去就请了岑娘子,周姨娘这些日子一直是伺候大太太的,便忙里忙外的,一不小心撞到了湘芸,那湘芸就叫嚷上了。”

    老祖宗越听越生气:“一个个倒是真气性啊!她不顾着脸面,我也不用给她留颜面!”

    楚维琳缩了缩脖子,看得出来,老祖宗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湘芸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她是常恒翰的同僚送的,就比其他妾室高了一头,刚过了一夜就敢惹事,将来还不知道会添多少纠纷。

    可楚维琳知道,真正让老祖宗生气的是大赵氏,大赵氏不想惹常恒翰了,不想处置这别人送来的烫手山芋,干脆病倒了做甩手掌柜,想让老祖宗出面去教训湘芸。

    这可真是下下策,看来,这几日的变故让大赵氏心力交瘁以至于乱了马脚了。

    “段嬷嬷,你过去吧,让红笺来这儿,至于那个湘芸,让她伺候赵氏去。”老祖宗道。

    让湘芸去伺候大赵氏,这是天雷遇着地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吧。

    段嬷嬷去了,三刻钟后,领着红笺回来。

    红笺已经接过胳膊了,因为疼痛,她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发白了,她颤颤巍巍跪下,磕头行礼。

    老祖宗让她抬起头来,目光触及那眉心的朱砂痣,到底心中触动,叹息道:“可怜的孩子,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红笺轻咬下唇,红着眼,道:“老祖宗,是奴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湘芸。”

    这个老祖宗已经知情,便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红笺攥着拳头,扭捏着不知道如何说,偏过头去向段嬷嬷求援。

    段嬷嬷只好道:“老祖宗,都是些污秽话,就不说了污了您和五奶奶的耳朵了。”

    “老婆子半辈子了,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郁昀媳妇也不是姑娘家,你们尽管说!”

    段嬷嬷没法子了,道:“那湘芸说,她昨夜里伺候大老爷累坏了腰,叫周姨娘一撞,闪着腰了,又说定然是周姨娘见她得了宠爱,妒忌她,才想坏了她的腰,让她不能伺候大老爷。”

    楚维琳挑眉,能这么直咧咧说出这些话来,恐怕还有不少更过分的话叫段嬷嬷瞒下了。

    “哼!恬不知耻!从前是什么出身?”老祖宗气恼道。

    “是在册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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