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是比你还大上几个月的,已经拖得久了,正好那边也着急着想娶,干脆四月里过了小定,等下半年也就好行大礼了。”苏氏道。

    这么一说,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楚维琛十七岁了,若再拖沓,即便她自个儿不在乎,也总要顾及楚维瑷。

    “那日我会去的,大好的日子,沾些喜气。”楚维琳应下了。

    苏氏坐了会儿,便告辞了。

    入了四月,最最要紧的是清明。

    涂氏身子不适,可家中事情不能撒手不管,强打起精神,带着两个儿媳忙里忙外的。

    初三那日,常郁晔几兄弟也回府了。

    常郁映依旧没有消息,可清明祭祖事大,他们不能继续在外寻人,只好回府来。

    常郁明来找常郁昀倒苦水:“我是最先打了退堂鼓的,这安华镇,说大不大,说小,藏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我们找人的也是偷偷摸摸,哪里会有戏呀!只是,大哥顶真,我实在不好说些丧气话,亏得是清明将至,不然,我们不晓得还要在那儿找多久呢!”

    常郁昀晓得他憋了一肚子气,劝解了一番,又陪他吃了两杯酒,便让人去知会了廖氏。

    松龄院里,老祖宗听了常郁晔的话,心里也不大爽快,道:“既然寻不着了,我们还能如何?我还要想着怎么和亲戚们说道呢!人家问起郁映在岭西过得如何啊?你让我怎么说?问起郁暖去了哪儿,可有婚配?我又要怎么说?她自个儿不活个人样儿,连累一家老小受罪!”

    常郁晔低下了头,他清楚地知道,全是常郁映的错,可越是清楚,越是心痛,越是无力。

    若是占理,他自是会为妹妹争取一些,可偏偏全是理亏,理亏得让他连周旋的话,都吐不出一个词来。

    可看向一旁强忍痛楚的母亲,常郁晔为难不已。

    在老祖宗跟前。有些话,他这个孙子可以说,大赵氏做为儿媳就不好开口了,常郁晔深吸了一口气,道:“老祖宗,难道就让郁映在外头吗?以后让别人认出她的身份来,越发不好说了。”

    常郁晔说完。又祈求一般地看着常恒翰。盼着他也能帮着说几句话。

    常恒翰吹胡子瞪眼,挥手道:“要不是现在不好往外说,我恨不能说她已经死了。过两年。就当她死在了岭西!”

    大赵氏浑身一震,白着脸,泪眼婆娑看着常恒翰。

    老祖宗不置可否,只让他们都散了。

    常郁晔扶着大赵氏往外走。卢氏陪在一旁,走到了半途。远远见一人立着,走得近了,风姿绰约,是湘芸。

    湘芸款款朝常恒翰行礼:“老爷。”她就像没有看见大赵氏一般。目光一转挪到了常郁晔身上,“呀!大爷回府了呀?”

    那声音发粘,卢氏只觉得头皮发麻。只是大赵氏不发作,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当着常恒翰的面。大赵氏也不想挑湘芸的刺,全当没看见常恒翰搂着湘芸离去。

    常郁晔陪着母亲到了院外,红笺急急迎了过来,行了礼之后,便扶住了大赵氏。

    卢氏帮着红笺伺候了大赵氏歇息,见红笺一脸疲惫下全是诚恳和老实,道:“辛苦姨娘了。”

    红笺摇了摇头:“奶奶,奴是做分内的事。”

    卢氏见此,也不再说了,退到了外头,与常郁晔道:“爷,我们也回去吧。”

    常郁晔背着手,屋内的灯光里,能瞧见红笺忙碌的身影,他问卢氏,道:“父亲、父亲一直宠着那一位?”

    “是,”卢氏点了点头,“见了母亲的面就是争吵,那一位,仗着这点儿,越发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说话做事阴阳怪气的,这么一比,周姨娘到底是府里出身,懂进退规矩。”

    单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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