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了。想搬出去的,自己寻了宅子去,不想搬出去的,砌了墙隔开些,另开个大门进出。高兴了来看看老婆子,不高兴了别来惹我生气。”

    老祖宗说完,再不想说了,叫段嬷嬷扶了她进去休息。

    其余人退出来,站在院子里左右为难。

    常恒翰来迟了,听了结论,当即要冲去清兰园里和常恒淼讲一讲道理,被常恒晨死活拦住了。

    常恒翰只好板着脸与常郁昀道:“再与你父亲说一说,这像话吗?”

    常郁昀不肯去,一副倔强样子:“大伯父,自打我母亲过世,涂氏进门,父亲行事像话过吗?”

    常恒翰一口气哽在胸口,半晌才道:“罢了罢了,都跪了吧,求老祖宗开了恩。”

    常恒翰跪下,其余人也不好站着了,顾不得天寒,依次跪了。

    楚伦歆脚上有伤,被抬了回去,让常郁昭和关氏过来松龄院里一道跪着。

    长房那里,该来的也都来了。

    只常恒淼和涂氏没有出现,也拘着常郁曜和常郁晚。

    跪了一个时辰,段嬷嬷从屋里出来,无奈地道:“老祖宗不肯松口了,奴婢也是劝了再劝的。”

    柳氏拉着段嬷嬷,问:“那依嬷嬷看,真的就这么分了?”

    “哎!”段嬷嬷左右为难,往屋里头看了一眼,压着声儿道,“不如就依老祖宗说的,先砌了墙,反正都是宅子里头,哪天等老祖宗气消了,再推倒了也行呀。”

    做做样子缓一缓吗?

    思想前后,似乎也只能先如此了。

    常郁昀与楚维琳一道回去了,跪了许久,身子早就冷透了,饶是楚维琳穿得严实,还是觉得四肢跟针扎了一般。

    入了屋里,抱着手炉暖了会儿,才回过了劲儿来。

    流玉怕他们受了寒气,又是喝姜汤又是泡热水,这才算放心了。

    楚维琳轻声问常郁昀:“能瞒过六叔母吗?”

    常郁昀抿唇,缓缓道:“此时应当是瞒住了的,事出突然,她一下子还没想转过来呢。回头怕是会明白过来,可有老祖宗压着她,一时半会儿的,她也只能观望着。”

    “外放的事儿,有信了吗?”楚维琳关心道。

    “今日岳丈大人与我稍稍提了提,怕不是个舒坦地方。”常郁昀说完,见楚维琳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忙宽慰道,“不比京中繁华,但胜在自在些,就是要委屈你吃苦了。”

    楚维琳见他小心翼翼,不由就笑了:“我可不怕吃苦的。”

    外放的文书没下来,一切还做不得准数,只是依着时间来算,也就这一两个月里的事体了。

    在那之前,这家是肯定要分了的。

    老祖宗一心要分,柳氏即便心中不安,也只好依着她。

    分家本就有规矩可依,都是嫡子,长房占了大头,余下的三房平分。

    涂氏面无表情看着册子,全当没注意到老祖宗的眼刀子。

    等出了松龄院,柳氏上前与涂氏道:“真要搬出去呀?”

    涂氏睨了柳氏一眼,道:“话都说出口了,我若住在这儿,岂不是平白让人笑话?不如搬出去。你是要砌墙了?”

    “是啊,五嫂那里,应当也要动工的。”柳氏转了转眼眸子,又问,“郁昀和他媳妇……”

    涂氏止住了柳氏的话,凉凉道:“分家了,还能赖在这儿不成?我晓得你担心什么,我比你还怕呢。郁曜这孩子勤奋,往后要考功名的,若是常家败了,郁曜往后还怎么办?”

    “既然是要为儿子考虑,为何要闹成这个地步?”柳氏责怪道。

    涂氏一听这话,心里郁结又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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