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除了甜言蜜语,偶尔添些小性子,也是乐趣,两人互相说笑了几句,只觉得贴心。

    楚维琳靠着常郁昀,双手把玩着常郁昀骨节清晰又隐隐有力的手指,不由想着,离了京城,离了常府,那些争斗算计一下子变得遥远了,即便知道京里老祖宗和涂氏、楚伦歆依旧在为柳氏的事体费心,可那些紧张感传达不到金州来。

    他们就像是在世外桃源了一般。

    虽然在往后还会回到京里,虽然那些谋划安排的日子迟早还会到来,可现在的这一份轻松自在,真是叫人欢喜的。

    隔了两日,楚维琳正喝着安胎药,前头传了话来,说是杜杨氏来了。

    楚维琳让流玉去迎了杜杨氏进来。

    杜杨氏落了座,瞥见桌上的药碗,说了些孕中事体,而后才道明了来意。

    “不瞒夫人说,从花瓜宴回来这两日,我也有些惴惴的,”杜杨氏笑得有些腼腆,倒与她平日里的爽快模样有些距离了,“前回我与高**奶一道来请夫人,原也没想太多,一来是想到夫人跟前露个脸,二来是觉得历来就是这么个规矩,高**奶求到我跟前了,我便应了。那日出了贺家那事体,我才晓得自己想简单了。”

    “哦?”楚维琳抿了一口热茶,示意杜杨氏继续往下说。

    杜杨氏自从在女儿那里听了些事体之后,就明白自个儿这个老好人是白当了的,她记得李周氏的话,常郁昀是她们两人的丈夫的上峰,都是一根绳上头的,她可不能稀里糊涂就得罪楚维琳了,而且,她们都是官夫人,只有高家拉拢她们的道理。

    这么一想,今日就坐不住了,杜杨氏要把事情与楚维琳说说明白。

    依元娘的说法,在贺二太太领贺三娘、贺五娘头一回上水阁之前,他们姐妹并没有在一处。

    贺三娘年长些,当时和几个同龄的姑娘在说话,贺五娘则被另几个相熟的姑娘拉着,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也不知道为何就说到常郁昀了,因着杜元娘是官家女儿,人缘素来不错,那一群便来问她关于常郁昀的事体。

    杜元娘不敢乱说话,只提了众人都晓得的,那些人觉得无趣,贺五娘却冒出来一句,她曾亲眼见过常郁昀。

    话题一下子落到了贺五娘的身上,等贺五娘在水阁上头转了一圈回来,又被人围着问起了楚维琳的模样打扮,贺五娘一一说了。

    “常夫人也是世家出身,与常大人是门当户对的,姐妹们即便有些什么心思,还是收起来吧,谁能比得上常夫人呢。”

    “旁的比不过,心意总是不输的,贺家五妹妹,是不是这个道理?”

    “既是有心,怎么不与常夫人说一说,比一比?”

    “啊呀都是姑娘家,咱们互相说一说也就罢了,怎么能去夫人跟前说呢。”

    “怎么就不行了!”

    杜元娘原本没有仔细听,直到听了这几句对话才转过头去,已经分辨不清说话的人了。

    而贺五娘,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桌边,去准备她得花瓜了。

    杜杨氏一面说,一面留心楚维琳的表情,见她似是没有生气,这才继续往下说:“贺家两个姑娘,刻花瓜的手艺确实好,好些姑娘想学,就把桌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元娘没有靠过去,不清楚那时有没有人再教唆了贺五娘什么,以至于她再上水阁时胡乱说话。”

    楚维琳晓得定是有人教唆的,可话说回来,也是贺五娘自个儿就存了那等心思,贺三娘当时惊愕不已,贺二太太却并不吃惊,可见是老早就晓得了女儿心思的。

    贺五娘是叫有心人当了枪使,可这能怪谁呢?

    就好像前世的楚维琳,各种内因外因挤在了一块,她是在为自己复仇,可又何尝不是柳氏的尖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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