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高**奶不晓得范大太太的那番话,以为闵姨娘只是恼羞成怒了,待一个婆子过来附耳说了几句,高**奶脸上一白,道:“当真?我们老太太当真是和陶老太太谋算好了的?”
婆子讪讪笑了笑。
高**奶头晕目眩,靠着丫鬟才站住了,叹声道:“既如此,又何必瞒着我?我几次厚着脸皮去请常夫人,往后,我还怎么再去府衙拜访,再下帖子呀?陶家那儿,是陶七吧?是她吧?她真是……”
另一头,楚维琳和楚维琇的马车出了高府,不疾不徐往府衙去。
楚维琇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楚维琳,犹豫着开了口:“原本是家务事,却把你牵扯进来了。”
楚维琳没有睁开眼睛,莞尔笑了:“不对,是我们爷太招人了,与大姐无关。”
明明是揽过错,可这口气言语,又透着股亲昵骄傲的样子,楚维琇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楚维琳的手:“不害臊!”
楚维琳笑意更浓:“你们中秋前要回绍城,时间不多,这才釜底抽薪,叫她们在金州再也不好生活,若不然,本也该徐徐图之,免得叫一群不相干的人看笑话。”
“谁说不是呢。”楚维琇亦是摇头,“不管好坏,总归姓贺,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也实在不想在人前多是非。也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我思量过了,三娘和五娘的年纪也不小了,说了亲嫁出去了,婆母那儿也就满意了,毕竟是庶女,婆母也不盼着她们飞黄腾达。”
庶女的婚事,往往更看重与姻亲之间的关系,能让娘家多一个拿得出手的姻亲来,这庶女的婚事便是成功的。
“大姐,你那婆母能在和闵姨娘的斗争里赢下来,就不会是个愚的,你也说了,你公爹一心向着闵姨娘的。你婆母便是一时未想转过来,事后也会明白这其中道理。”楚维琳宽慰道。
楚维琇颔首,思及宴席上众人的态度,关心道:“那两位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的,你……”
楚维琳微微摇头,笑道:“她们那点心思。我们都看明白了。不过。我们初来乍到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儿事情就和高家陶家撕破了脸皮。若是她们就此收敛了。不要把手伸得那么长,就罢了,若还是这般心思,也不用客气什么。我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楚维琇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年离家的时候。她听说楚维琳一夜之间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懂了,当时错愕依旧萦绕心头。
虽不是格外亲近的姐妹,但总是自家人。她也不想楚维琳叫人算计着,见她今日通透,楚维琇不由放下心来。
当日夜里。贺二太太其实是一位姨娘的消息,就已经在平日里时常出入高府的太太奶奶们中间传遍了。愕然有之,唾弃有之,不解有之,可还是接受了这样的传言。
闵姨娘的日子一下子难熬了起来。
这几日出门,总觉得旁人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似乎趁着她不注意,就会指指点点一般。
这也就罢了,她快三十岁的人了,经历的也多,这样的闲言碎语她还是扛得住的,可她渐渐觉得,两个女儿沉默了许多,尤其是贺五娘,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闵姨娘急在心里,待在一户相熟的人家里受了冷遇之后,她是彻底明白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待见她们了。
这般下去,贺三娘和贺五娘的前途堪忧!
闵姨娘忧心,眼看着再几日就要中秋了,恨不能早早见了贺大老爷,与他商量一番女儿们的事体,可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楚维琇和贺淮卿。
贺淮卿开门见山,道:“中秋节,父亲定是在绍城过的,姨娘若想见父亲,可以随我们回绍城。”
闵姨娘不屑地撇了撇嘴,并不言语。
“不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