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在金州,打理起来也方便些。
两封信,一封是常恒淼写的,一封则是楚伦歆的手笔。
常恒淼的信,常郁昀已经拆开看过了,薄薄两张纸,对册子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又讲了家里的状况,楚维琳粗粗扫了一眼,也就有数了。
楚伦歆的信是给楚维琳的,常郁昀并没有打开,楚维琳捏在手中,感觉有些厚,看来叔母写了不少,这么一想,楚维琳不由勾了唇角。
取出信纸来,果不其然,写了六七张,楚伦歆的字本就不大,这么一来,这几张纸的内容就很丰富了。
常恒淼写信,只说结果,楚伦歆的信中,倒是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个明白。
时间上算起来,常郁晓和徐氏带着常郁映是匆忙回京的,依旧是以孙家夫妇的名姓出行,没有让人知晓了真实身份,好在一路都是行舟,倒也不会遇见什么麻烦。
这一路颠簸,常郁映的月子自然是不能好好坐了的,她这一年又吃尽了苦头,身子羸弱,到了京城时,几乎是皮包骨头了。
用楚伦歆的话讲,她见到常郁映的时候,几乎都不敢认了。
老祖宗只看了一眼,就几乎背过了气去,再恨再恼,气得棍棒收拾了,也是自家的事体,叫一个不相干的人作践成这幅模样,又怎么能不痛心呢。
饶是柳氏这个恨不能整垮了常府的女人瞧见了,心里也是一阵发酸的。
等听了徐氏讲了渝州那里的情况,具是落了不少眼泪。
因着是私密事,常郁映被安置在了松龄院里,看守她的全是嘴巴严实的人。
老祖宗一夜未眠,第二日苍老了许多,只是道:“到底是赶在她母亲忌日前回来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常郁晔在安华镇一直没有等到邢柱喜夫妇,这两位回家乡安葬刑家婆子,此后一直没有音讯。
而华婆子和那车夫的底细倒是被一点点翻了出来。
按说华婆子和车夫卖了常郁映之后就不敢再出现在安华镇了,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在年前时。觉得风声过去了,拿着银子大摇大摆回来了。
华婆子本来就是那车夫的姘头,从前还叫车夫的婆娘防着打着,现在有了银子,越发有肆无恐了,买了一个小院子,车夫的婆娘打上门来。还叫华婆子出银子让人打了回去。
有人问起了银子的来路。华婆子只说从前伺候过的姑娘决心去南方了,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给了她不少赏银。
左邻右舍原本就把翡兰当做是哪家有钱人养的外室。听了这话,只当她是跟着男人出门了,丝毫不觉得奇怪。
常郁晔在安华镇查访的时候,华婆子亦是这么解释的。
华婆子和车夫其实也说不出常郁映的具体身份。可常郁晔担心万一被人寻了蛛丝马迹出来,总归是个麻烦。可在他下定决心之前,华婆子和那车夫就先出事了。
车夫的婆娘受不了那窝囊气,提着菜刀打上门去,几个瞧热闹的以为她们还会和之前一样闹过了就算。哪知这一回是真的发了狠了,刀刀见血,一时之间众人都懵了。等意识到要拖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华婆子当场就没了,赶过来的车夫和他婆娘又打做一团。车夫夺刀不成反被伤,没有救回来,他婆娘害了两条人命,关入大牢。
而翡兰被带到了晨安跟前,说是对质,不如说是翡兰一个人控诉,晨安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翡兰留不得,当日便处置了,晨安那儿,老祖宗下令,也没有留。
至于常郁映,她的结局也是早早就定了的。
常郁晔几兄弟在松龄院里跪了几日,换不来老祖宗的一句开恩。
大赵氏忌日时,常郁晓心痛之余,和常郁晖大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