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无数次听别人说过,男人其实也和小孩儿没什么两样,饶是平日里再端着架子,一旦玩闹起来,也是没个正型的。这父子两人难得一道到外头玩耍,定是忘了时间了。
这么一想,楚维琳忍俊不禁,突又想起睡梦中似是听见些动静,又问:“刚才外头可是有什么事体?”
“是范家那位大太太正巧陪着她们老太太来上香,晓得奶奶也在,使人来问了一声,见奶奶歇着,也就回去了。”流玉道。
对于那位快口直言的范大太太,楚维琳有些好感,便道:“既如此,使人去说一声,我等下就过去。”
楚维琳还未出厢房,范大太太却已经过来了,落了座之后,笑着道:“不敢劳烦夫人走一遭,该是我过来。”
“听说你们老太太在,本想去问一声安。”楚维琳道。
范大太太讪讪笑了,摇头道:“不瞒夫人,我们老太太脾气怪,不喜见人,拂了夫人的一片好意。”
对方如此说了,楚维琳也不会坚持,谁家都有脾气与众不同的人,尤其是老人家,也无需多计较什么。
两人随口唠了几句家常,范大太太晓得楚维琳是要回府的,而她自个儿要陪着老太太在寺中住上三五日,也就起身告辞,不打搅楚维琳收拾东西了。
楚维琳送范大太太出去,抬眼见一位妇人与一个二八少女站在外头,笑盈盈冲她们福了福身子。
范大太太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那妇人笑容亲切,道:“姐姐,快与我引荐引荐。”
范大太太的眼底写满了不耐烦,低声与楚维琳道:“陶家的三太太和七姑娘,说起来,与我娘家那儿有些沾亲带故的,但早就出了服了,平素里我也不喜欢与她一道。”
楚维琳了然。
金州就这么大,娶亲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这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真的仔细算起来,都是可以扯上些亲戚关系的,但平日里要这些太太奶奶们自己来说,怕也弄不明白这弯弯绕绕的关系了。
楚维琳打量着那妇人,陶家的三太太,岂不就是那位陶老太太的儿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