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问一问,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等上了马车,出了陶家,楚维琳思前想后,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便与李德安家的道:“妈妈找个人,帮我留心着那个忆夙,我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李德安家的应了。

    回了府衙,楚维琳换了身衣服,与霖哥儿玩闹了会儿,常郁昀才从前头回来。

    楚维琳细细说了今日在陶家的事体,道:“我估摸着,大抵这罪过要推倒运输上去了。而那伤人的案子,为了避免我们再追着查下去,怕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好早些把这案子一并了结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见常郁昀放下茶盏,楚维琳偏过头问道:“那乌礼明那里,若是查到了些他和陶家的真凭实据,要参他一本吗?”

    常郁昀抿唇,缓缓道:“我倒是想参他,可乌礼明是个老狐狸,即便抓到了些证据,大概也是蛛丝马迹,在有确切的把握之前,还是莫要招惹他。”

    楚维琳了然。

    外头报了一声,李德安家的进来了,她垂首与楚维琳道:“奶奶,忆夙回瑞喜班那儿转了一圈,又出去了,跟着的人一路跟到了迎客居外头,等了两刻钟,才见忆夙换了身体面衣服出来,旁边还有一人,是安远侯府的小侯爷。”

    安远侯府?小侯爷?

    “这儿是金州,可不是京城,会不会是看错了?”楚维琳有些不信。

    李德安家的连连摆手,道:“断不会错的,跟着的人从前就是京里走动的,见过这位小侯爷,今日一见,自个儿也唬了一跳,瞪大眼睛仔细确认过了,这才报了回来。”

    常郁昀不知忆夙是谁,但听见安远侯府的名号就已经皱了皱眉头,楚维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倒是叫人意外极了。

    安远侯府在京中也算是得势的,比起在圣上跟前的体面,安远侯的夫人在太后跟前更是有脸的。

    前世时,安远侯府的嫡长女由太后做主,嫁给了崇王世子,成了世子妃,却是红颜薄命,婚后不到一年便故去了。今生楚维琬做了世子妃,安远侯的嫡长女没有说亲,与前世一般,在去年时香消玉损了。

    这位小侯爷,是什么时候来的金州?又为何会和忆夙在一块?

    常郁昀问道:“琳琳,这忆夙是谁?”

    起初因着事情与常郁晖、瑞喜班、苏子毓有关,楚维琳不想在常郁昀跟前提起来,但牵扯上了安远侯府的小侯爷,便说了来龙去脉:“我当时只觉得她很关心陶家和永记的事情,隐约觉得奇怪,这才叫人跟着她。她和小侯爷在一道,莫非是小侯爷关心此事?”

    “说不准,”常郁昀沉吟,与楚维琳商量道,“不如你请忆夙来唱戏?”

    他们不是当事人,小侯爷又是低调出行的,常郁昀总不能来一出“下官见过小侯爷”的戏码,要知道忆夙和小侯爷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如此了。

    翌日,楚维琳便让人去瑞喜班请忆夙,才知道忆夙去了陶家,要改日才能登门。

    楚维琳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这陶家人真是喜欢忆夙的戏呢,昨儿个才唱过,今日又请了去。

    隔了两日,忆夙才来了府衙,却是半点儿也不情愿。

    楚维琳看得分明,想到今日是要从忆夙嘴里挖出点儿信息来的,道:“常郁晖是我六叔不假,你应该知道,他从前和常家的表姑娘,也就是叶家的语姝姑娘定过亲,因着那桩事情,这婚事也黄了。”

    “不黄才奇怪呢。”忆夙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是啊,不黄才奇怪。”

    见楚维琳如此反应,忆夙诧异地抬眸看她。

    楚维琳直视忆夙的眼睛,语气平静:“那你知不知道,叶语姝最终嫁给了谁?是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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