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已经松了一口气了,可楚维琳竟然这么说?

    陶大太太眨了眨眼睛,赶紧道:“夫人,这些东珠与您……”

    “大太太不必与我客气,”楚维琳打断了陶大太太的话,“我来了金州之后,想与我交好的太太、奶奶们很多,可比起送我东西,我更希望你们能把我当做姐妹一般。我也是喜欢热闹的,在京城里有妯娌们陪着说话,来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很是寂寞,大太太有心,下回府里再唱戏摆宴时,记得给我递个帖子,让我解闷便好了。”

    陶大太太的笑容变得勉强起来。

    分明是喜欢的,为何就不收下呢?还是说,真金白银更合适些?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见楚维琳笑容真挚,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太见外了,您肯来陶府,我们翘首盼着。”

    楚维琳顺口就说起了瑞喜班的戏,把话题从珍珠上带开了,陶大太太几次想转回去,都叫楚维琳不动声色地又转开了。

    见此,陶大太太实在不好继续,只能讪讪笑着说些场面话,便起身告辞了。

    李德安家的送了陶大太太出去,陶大太太拉着李德安家的问:“哎,这位妈妈,这永记的案子到底……”

    “陶大太太,奴婢只是个下人,衙门里的事情都是我们爷做主的,我们奶奶都不能说是一清二楚的,何况底下人呢。”李德安家的推托道。

    陶大太太不信,谁都知道这对夫妻感情极好,若不然,她也不至于一听说陶老太太纵着陶七姑娘行事就坐不住了,可人家不想说,还能有什么法子?

    陶大太太归家,陶家老祖宗听说楚维琳不收东西,心里知道这事儿怕是有些不妙了,便提出赶紧去走一走乌礼明的路子,这乌礼明曾是常恒淼的下属,常郁昀见了也要唤一声“世叔”,多少该给一份颜面。

    不说陶家那儿的准备,楚维琳夜里就和常郁昀说了陶大太太来访的事情。

    “这是想塞了东西之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维琳撇了撇嘴,“见我这路子不通,怕是会想别的路子了。”

    “去明州找乌礼明?”常郁昀淡笑,“倒也是,每年供奉了这么多银子,出了事体了总要求乌礼明护一护。”

    楚维琳睨了常郁昀一眼,撅着嘴道:“不是还有你的路子吗?”

    “我的?”常郁昀一时没领会,惊讶反问,待看清楚维琳的神情,一下子反应过来,伸手揽了她的腰,附耳道,“好酸。”

    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却让楚维琳耳根子一烫,脸颊都控制不住烧红了起来。

    她本是依着心思调侃撒娇,却不想叫常郁昀反将了一军,楚维琳偏转过头,稳住那一点点加快的心跳,道:“哪里酸了,我不过是罗列所有的可能而已。”

    常郁昀笑意越发深了,这般亲昵撒娇的模样,偶尔才能得见,却让他欢喜不已,其实,她可以更胡搅蛮缠一些,可以更不讲理一些,总归他喜欢他纵着,怎么样都好。

    楚维琳斜眼瞥见他的笑容,见他春风得意如获至宝一般,似哄似纵,说不出的宠溺味道,那双桃花眼如一汪春水,叫她失了心神。

    明明只是随性撒娇,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楚维琳怔怔想着,却见面前那张俊颜一点点放大,那汪春水深不见底,温柔亲吻在唇畔一点,而后准确地噙住她的红唇,缠绵不已。

    毕竟孕中,虽说胎已坐稳,但常郁昀到底还是不敢伤着她,小心翼翼捧着护着,亦是压抑着,拥着温馨说了会儿话,楚维琳倦意袭来,也就睡了。

    翌日一早,府衙里便放出了消息,永记药行告江谦闹事伤人的案子,三日后便要审了。

    百姓们纷纷议论。

    楚维琳亦是迟疑,这个当口上开审是否合适,可转念一想,倒也有些明白常郁昀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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